,最後變成自嘲一笑:“不想回答,你就這麼敷衍我。”
席靳南皺起眉頭,不想過多的說些什麼。這個時候解釋,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他起身下船,從櫃子裡拿出家庭藥箱,拿著棉籤和碘酒,站在船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擦藥。”他言簡意賅的說。
涼落看了他一眼:“我要睡覺了。”
她現在心裡很難過,不想看見他。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淚流滿面的樣子,被席靳南看到。
她的脆弱,不想展示給不愛她的人。
越是回想他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越想越心酸。
如果,她不愛席靳南,那就不會有這麼難過了。
歸根結底啊,還是因為愛上了。
其實她不想和他槓上,真的不想。但是她真的堅持不住了,再多待一秒,她被死死壓抑住的情緒,就要洶湧而出了。
她想安靜而平和的度過這個晚上。
然後第二天,重新開始生活。她可以調整自己的,沒有一個人少了誰,就會活不下去。
“不要倔。”席靳南說,“擦了藥,你就可以睡。”
涼落看著他:“那我擦了藥之後,我……可以回到自己以前的臥室嗎?”
席靳南用力的握緊了裝碘酒的藥瓶,手背青筋暴起。
他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可以。”
涼落一笑。
果然是要準備和她劃清界線了,連分房的這樣的要求,他都可以迅速答應。
涼落坐了起來,然後跪坐在船上,伸出手去:“好,你拿來,我自己去房間擦。”
她的指尖比她的臉色還要白,手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
席靳南眉頭皺得老高:“涼落!”
“不用這麼大聲的叫我的名字,我能聽清。”
她說著,就要去拿席靳南手裡的藥和棉籤。
席靳南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微一動:“我幫你。”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
涼落用了力氣去從他手裡把東西拿過來,可是他卻越握越緊。
“涼落,”他低吼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涼落無奈的看著他。
她怎麼就得寸進尺了?
兩個人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好爭論的嗎?
他堅持要親手給她擦藥,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是讓她更加難過,更加羨慕唐雨芸罷了。
“席靳南,得寸進尺的人到底是誰?”涼落問,“從頭到尾,被動的是我,主動的是你。我什麼時候有自己做主的權利?”
席靳南臉色鐵青,涼落卻淡然的看著他。
“惹我生氣,對你來說沒有什麼好處。”席靳南說,“過來,擦藥,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涼落直起身,一隻腳跨下船:“我的傷是我的事,和你無關。這點傷不用你操心,還死不了。”
她不是什麼溫柔體貼的女人,也不是什麼隱忍的老好人,她現在有脾氣有情緒,她已經極力在忍了,他為什麼要拿擦藥這件事糾纏不放呢?
有意義嗎?
反正他已經答應她,讓她一個人去自己的臥室了。
那麼她要快點離開這裡,不要讓眼淚流在這個男人面前。
不值得,涼落,真的不值得。
她可以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得昏天暗地,第二天之後,她再也不會因為這件而傷心。
再也不會。
她腳尖剛剛落地,身體忽然被一股大力往後推,肩膀一疼。
涼落根本毫無防備,站都站不穩,瞬間被席靳南壓倒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