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求救,訴說恐懼,不再一個人承擔著。
席靳南大概也是無可奈何,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倔強,倒也沒再說什麼。
一時間安靜下來,寂靜無聲。
涼落又捏了捏被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我要睡覺了。”
席靳南淡聲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寄給你的嗎?”
涼落想了想:“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處理的。”
席靳南又問道:“可是現在,我要處理的是,你很害怕,做噩夢,要怎麼處理?”
“我已經做過噩夢了。”涼落說。
“下半夜你睡著,又做噩夢,說夢話,吵到我休息了,怎麼辦?”
“那我……不睡覺?”
席靳南懶懶的說:“看在你這麼害怕的份上,我還是在這裡看著你,比較好。”
說完,他就上了船,自顧自的在涼落身邊睡下。
涼落懵了一下,很快轉身看著他:“喂,席靳南!”
她的話音還在嘴裡,整個人被他的手一扯,跌進了他懷裡。
席靳南動作迅速的把被子蓋好,摟著她的腰躺下。
涼落有些彆扭。
她拿手抵在自己和席靳南之間,身體僵硬。
席靳南的聲音在她頭頂淡淡的響起:“你就不能軟弱一點,說一句你害怕,不行嗎?”
涼落垂下眼:“我不害怕。”
“不害怕,怎麼做夢都想起今天那封信?”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看到的時候,的確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沒想到晚上會……”
席靳南皺了皺眉。
涼落咬了咬下唇,又說道:“席靳南,我會不會有危險?”
他很快回答:“不會。”
頓了頓,又說道:“你要是擔心,可以隨時找我。”
他沒有用害怕這個詞,換一下,她可能會比較容易接受。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他也得讓著幾分。
涼落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挪,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才說道:“其實……我真正害怕的,不是這麼裝神弄鬼的事情。”
席靳南低聲問道:“那……你怕什麼?”
涼落心裡泛起一絲苦楚,又被她給壓了下去,儘量平穩的開口:“我最害怕的時候,是唐雨芸從我面前摔下臺階的時候。”
席靳南微微一僵。
“我沒有辦法接受,一個好端端的人從我面前摔得頭破血流。”
席靳南正要說話,涼落已經先他一步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席靳南。反正直到今天,你依然不會相信我。”
席靳南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原諒你了。”
“我沒有錯,不需要你的什麼原諒。”
席靳南沉默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拒不承認。這件事已經翻過去了,沒人會再提起了。”
涼落微微撐起身體,認真的看著他:“我背了不該有的黑鍋,對於我來說,就沒有錯。”
席靳南伸出食指,在她的眼睛上點了點:“關於這件事,我問過沈峰。”
“沈峰?”涼落眉頭一皺,笑了笑,“他和唐雨芸,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嗎?”
“沈峰是我放在雨芸身邊的人,”席靳南說,“所以,他的話,我有理由相信。”
涼落點點頭,只說了一句:“哦。”
她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有點困,可是神志卻越來越清楚。
“今晚……讓我休息吧!”涼落提議道,“我很累。”
席靳南沒有回答她,只是摟著她,沒有鬆手。
涼落拉了拉被子,尖尖的下巴埋進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