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說服來醫院,做的很好。”
趙旭笑了笑。
“下班吃飯吧。”席靳南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他看樣子是要出去。
席靳南剛剛站起來,忽然感覺心口一痛,像是被人狠狠挖去了一樣,疼得他一時間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可是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不得不彎腰,雙手撐著桌面,努力的呼吸著,才能減緩這樣的痛苦。
趙旭突然看見他這樣,嚇了一大跳:“席總,您……”
席靳南擺了擺手,示意趙旭他沒事。
過了一會兒,這樣的心絞感覺慢慢散去,席靳南的神情慢慢緩和下來。
他抬手捂著心口:“好奇怪……”
這句話,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鈴聲尖銳而刺耳。
席靳南伸手接過:“喂?”
只不過一句話的時間,話筒突然就這麼的從席靳南的手裡滑落,重重的摔在了桌面上。
他什麼都沒有說,眼睛裡卻藏著驚濤駭浪,快速的往外面跑去。
跑。
席靳南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再急,他不過我步伐邁得大一點罷了。
可是一句話,就能讓他不顧一切的開始狂奔。
“席總小心!”
趙旭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席靳南。
席靳南站穩了身體,深深的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
那眼眸裡的是恨,是怒,是殺戮。
“去醫院,”他說,聲音啞的可怕,“馬上!!”
那兩槍,驚的不僅僅是涼落居住的那邊別墅區,或許,驚的是這個涼城。
這一整座城市。
救護車裡,醫生正在給涼落做緊急處理,先把血止住。
紀時衍坐在一邊,一句話也沒有說,臉色和嘴唇卻白得像紙。
這個時候,他不能去打擾醫生,更不能去碰涼落,會讓她流更多的血。
醫院門口,救護車疾駛而來,精準的停在了指定位置。
早已經有醫生和護士等在門口,備好了推車,神情緊張。
救護車一停下,車門被開啟,病人被推了下來。
紀時衍滿手鮮血,看著涼落被抬上了推車,一時間竟然麻木的心,開始抽搐。
他手上是她的血,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有那麼多血,一直流一直流,好像要流盡一樣。
但是紀時衍知道,不能流盡,流盡了,他找了這麼多年的涼落,就會再次離他而去了。
她不能死,她不能。
紀時衍拔腿跟上,和護士一起推著推車,目光一直看著涼落。
“一定要好好活著,涼落。”他在她身邊低吼,“你不能死,該死的人,從來不是你!”
紀時衍被擋在了手術室門口,看著涼落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色,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手術室上面的燈亮起,晃得他眼睛一澀,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他怔怔的站在手術室門口,一動不動,半晌,忽然腿一軟,跪在了那裡,雙手撐著地面。
“紀總……”周光喊道。
他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限量版的法拉利,十分拉風的行駛涼城的高架上,席靳南親自開車,一個勁的踩油門,超車,打方向燈,在車流裡拐來拐去。
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不知道刮蹭了多少臺車,法拉利的速度只增不減。
趙旭慘白著臉:“席總,您的手機……來電話了。”
他眼睛一瞥,戴上藍芽耳機,劈頭蓋臉的就問道:“她的傷勢怎麼樣?讓你們那麼多人保護著她,結果就是毫無徵兆的讓人槍殺?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