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等待,等到孩子生下來。
十個月而已。
這樣的日子,不會再太長了,也不會再暗無天日。
涼落垂下眼,不再看席靳南,暗暗在心裡決定了一件事情。
“好。”席靳南點點頭,“只是……你真的沒事嗎?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說。”
“吐完就舒服了。”她閉上眼睛,“我現在可以睡覺了嗎?你不要拖著我一直講話了……我沒力氣……”
席靳南抬頭看向醫生,醫生輕輕的點了點頭。
“睡吧。”他收回目光,看著她長長的眼睫,“我陪著你。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回家了。”
涼落沒有應他了,只是揪著他衣襟的手慢慢鬆了,然後滑落下來。
她閉上眼睛,開始睡覺,呼吸均勻而綿長。
席靳南一直盯著她安詳的睡顏,目不轉睛,眉眼無比的柔和。
終於,他不用再日日夜夜重複思念,而是真真切切的把她抱在懷裡了。
席靳南抵在她的額頭,感受著她身上不再那麼滾燙的溫度,眼裡的情緒琢磨不透。
北海道機場裡,出現了讓人目不轉睛的一幕。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進了機場,他的臉角輪廓分明,薄唇緊抿著,相貌英俊,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峻,還透著不可忽視的貴氣和威嚴,身形修長,步伐急促,大衣的衣襬微微揚起。
不敢想象,他如果摘下墨鏡,那會是一雙怎樣有吸引力的眼睛。
這樣的男人,生來就是讓人驚叫的。
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機場,頂多只會引起女人們的頻繁回頭和側目而已。
讓人更為詫異的是,他的手裡,橫抱著一個女人。
他不時的低頭去看懷裡女人的眉眼,眉頭微皺,因為墨鏡遮擋,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但是從他每看懷裡女人一眼,唇角就微微勾起的細微動作裡,也就能猜測到幾分,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所有女人都在嫉妒,嫉妒這個被他抱在懷裡,而且被他無比關心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麼了,一直窩在男人懷裡,看不清臉,一動不動,頭髮從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間滑落下來,微微晃盪著。
一行人徑直走向VIP通道,很快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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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
席老爺子從法院坐車回席家,一臉的疲憊。
席父已經趕回涼城了,席錦北的母親也回來了。可是,靳南卻受了傷在醫院,這樣的情況下,一家人怎麼能夠見面。
光是想想,都覺得那場面一定硝煙四起,火氣十足。
席老爺子嘆了口氣:“去醫院,看看靳南怎麼樣了。”
管家從副駕駛上轉過身來,輕聲說道: “席老爺子,少爺……不在醫院。”
“不在?他昨天晚上才受傷在醫院,今天就跑到哪裡去了?公司還是哪裡?”席老爺子說道,有些擔心也有點不滿,“也不知道閒著,注意一下身體。”
席靳南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席氏集團就亂套了。
“老爺子,少爺不在公司,也不在涼城別墅裡。少爺他……”
席老爺子眼睛一瞪:“什麼?那他去哪裡了?讓唐雨芸給傷成那副模樣,也不知道好好養傷!”
管家頓了一下才說道:老爺子,“少爺出國了,去日本北海道了。這是昨天晚上的事,大概就在您從醫院離開不久,少爺也從醫院離開去機場了。”
“什麼?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看您這兩天為席錦北的事情來回奔波,我一下子也就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