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看一眼,或者坐上一會兒,才覺得心安。
而涼落的行程,也在不停的傳到席靳南耳朵裡。
她在巴厘島停留了三天,然後飛去了英國,法國,葡萄牙,挪威……
在歐洲玩了一個多星期之後,她又去了美國。
每次她有新的行程,很快趙旭或者管家,就會馬上前來告訴他。
席靳南都默默記下了她去的地方,她去的那個地方,停留的天數。
他知道,涼落在挪威停留得最久。
每次聽到這些,他都格外的認真,側耳傾聽著,不發出一點聲音,連平時總喜歡做的小動作,都收斂了。
而今天,涼落在日本,是昨天下午到達的。
席靳南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收回飄遠的心思,端起熱騰騰的咖啡,喝了一口。
一個月了。
涼落離開涼城,已經足足有一月了。
她倒是玩得樂不思蜀,絲毫沒什麼顧忌,刷卡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活得愜意瀟灑。
他卻是在這裡,孤身一人。
席靳南站在這裡,席氏集團的最高樓,視野很好。
他閒下來的時候,就會站在這裡,眺望遠方。
現在冬天了,前天又下了場雪,天氣寒冷,他能看到不遠處的建築上,還有殘學。
遠處的山巒,也是萬綠叢中一點白。
趙旭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席總,許氏集團那邊,有進展了。”
“說。”
“有一位持有許氏10%股份的董事,同意賣給我們了。這10%一到手,我們就持有許氏集團近70%的股份了。那麼……許氏集團,也該徹徹底底的改姓席了。”
“好。”席靳南十分淡然的點了點頭,“你去洽談吧。許溫江那邊呢,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席總。”
席靳南微微沉思了一下。
許溫江沒有動靜,這代表什麼?
他也沒去多想,又吩咐道:“你去告訴梁總監,上次我跟他說的事,就這兩天,可以行動了。你就這麼轉告梁總監,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是,席總。”
趙旭關上門又出去了,席靳南又喝了一口咖啡,轉身走回了辦公桌,開始進入工作。
許氏終於落入他手中,許溫江現在……是無力迴天了。
沒有了許溫江的暗中支援,席錦北也折騰不了多久了。
許溫江口口聲聲的說深愛著涼落,即使她結婚了他也不在意,結果呢?卻和席錦北他們,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難道許溫江就沒有考慮到,那樣做會對涼落造成什麼傷害嗎?
許溫江明明知道!卻還是做了!
這樣的男人,怎麼配給涼落以後的幸福!
一個月了,他終於等到可以動手的這一天了。
這一個多月的白天和黑夜,他熬了多久,等待了多久。
必須把這些潛在的威脅都給解除,他才會去把涼落接回來。
終於等到了,可以放手去做的這一天了。
席靳南眼眸微微一眯,目光裡盡是勢在必得。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席靳南從辦公桌前起身,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伸手拿起話筒:“喂?”
“席總,”梁總監說道,“席錦北剛剛從酒店出來了,準備去夜店。今晚……就按計劃進行嗎?”
席靳南唇角一揚:“就今晚。”
“是的,席總。”
席靳南掛了電話,望了一眼窗外,神色淡然,拿起大衣和車鑰匙,走出了辦公室。
冬天來了,天也暗得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