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就等您上飛機了。”
“嗯。”他微微點頭應了一聲。
黑夜像一張巨大的網,籠罩了整個天空。
飛機緩緩的起飛,慢慢的消失在夜空中,找不到一點蹤跡。
席靳南終於可以去見她了,終於。
坐在機艙裡,他大腦一時間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思考什麼了。
分明剛才還在有條不紊的把事情一件一件的吩咐下去,思路清晰,條理清楚。可是他現在真的……緊張。
是的,緊張,要見到她的緊張,對她未知的態度的緊張。
有些話,他要怎麼說出口,有些事,他又要怎麼去解釋。
她對他,還有沒有那麼一點點情?
他的要求不高,不奢望太多,一點點,真的,一點點情就好。
也足夠他覺得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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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北海道。
涼落坐在酒店對面的一家飲品店裡,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咬著吸管,眼睛亮亮的。
北海道的天氣十分寒冷,可是飲品店裡溫暖如春。
她和鬱晚安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喝著飲品,愜意得很。
鬱晚安託著下巴,懶懶的說道:“要是晚幾個月來,那就好了。北海道的櫻花,那個時候,應該開得最盛。”
“以後就別想了,還是顧著眼前吧。”涼落回答,“我們在北海道也停留了好幾天了,接下來……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鬱晚安看了她一眼:“你還真是玩得挺開心啊?”
涼落笑了笑,露出淺淺的酒窩:“反正有時間,還沒有被抓回去,那就趁著時間多去幾個地方,多看看走走。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哪個地方,突然就被人拎回涼城。”
“小心等一下席靳南就來了,讓你措手不及。”
涼落撇撇嘴:“他還親自來?日理萬機的人,哪為了我c這麼多的心。最多……我會看見趙旭吧?”
鬱晚安繼續說著風涼話:“萬一席靳南真的親自來了?”
“呸呸呸,烏鴉嘴,待會兒沒來都被你給說來了。”
“我是覺得有點不對勁。”鬱晚安皺了皺眉,“於情於理,席靳南也好,喬慕宸也罷,都不可能放任我們在外面玩這麼久。一個月啊,涼落,不是一兩個星期。”
涼落眼睛裡的光亮暗了一點點,沒有回答。
對勁或者不對勁,其實沒多大的意義。
她不想去猜席靳南的心思,也不去想為什麼他會放任她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在外面。
這一個多月以來,她走過許許多多的地方,看了很多很多的風景,也遇見了各種各樣的人,她覺得很充實。
旅遊果然能讓她忘記很多東西,也讓她輕鬆不少。
以前,她整個人都過得無比的壓抑。
現在,去了這麼多的地方,她忽然有些豁然開朗了。
涼落現在,看淡了很多東西,也看輕了很多事情。世界那麼大,美好的事物太多,真的沒必要為了一點煩心事,讓自己黯然神傷,憔悴不堪。
“我知道我在外面玩了多久。”涼落輕聲說,笑得柔柔的,“我這一個月,是在涼城別墅裡,憋屈了多少個月換來的。”
“如果席靳南執意要你回去,根本不給你這一個月的時間呢?”
鬱晚安話音一落,涼落轉過頭來,靈動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晚安,你是想提醒我,席靳南這次對我,已經是縱容了,對嗎?”
鬱晚安頓了頓,解釋道:“我只是覺得,無論如何,這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