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越來越亮,越來越紅……
只見那個點不知怎的,眨眼間就騰躍在半空中劃了一道紅弧,投進了棺槨裡。
我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竟然鬼使神差的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棺槨前向裡面望去。
可是我反應過來後已經遲了,當我看見棺槨裡是一具乾屍時,鼻血“噗”地一下,又噴了出來。
這一噴血流成河的,連乾屍都不能倖免的沾上了幾滴。
“對不起對不起礙…”
我仰著頭手忙腳亂地對著棺槨裡的“乾屍”一個勁的道歉。
真是罪過,無論這會子躺在棺槨裡的乾屍是誰,死都死了沾上別人的血是誰都不會樂意吧。
我一邊捏著鼻子止血,一邊藉著那點紅光看著棺槨裡的乾屍。
令我好生奇怪,這乾屍竟然沒有任何腐爛,暴露在外的面板組織看起來挺有彈性,頭顱上還連著瀑布似的銀髮,牙齒也沒有鬆垮脫落,身著一襲男性黑色古代服裝,雙臂疊於胸前,平靜安詳的樣子就像睡著了似的躺在棺槨裡。
而我在看到乾屍的時候,心中的萬分恐懼竟然化為烏有。
我甚至能想象得出這具男屍生前帥氣的摸樣。
真是神奇,少說這句屍體也有幾百年歷史了吧,而且沒有封頂蓋,為什麼會儲存的這麼完好?
“啾兒……啾兒……”
那詭異的響聲此時就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循著聲音,定睛一看,忍不住大吃一驚,那個鬼魅的聲音居然是那個紅點發出來的。
而紅點其實不過是隻體殼深紅堅硬,複眼暗紅發光,約有指甲大小的蟲子。
小紅蟲落在乾屍的手背上不斷髮出“啾啾”的聲音。
我不好意思的為自己汗顏一把,這小紅蟲差點把我嚇個半死。
像是叫累了似的,小紅蟲突然停下來,靜靜的趴在乾屍的手背上,以蟲子的方式深情凝望著。
我順著小蟲子的“目光”望去,原來這具男乾屍的手心裡捧著一顆珠子。
剛才可能因為恐慌並沒有仔細瞧他的手。
珠子圓潤剔透,裡面居然還包裹著一隻一模一樣的小紅蟲。
那“啾啾”叫的小紅蟲兩隻複眼鋥亮鋥亮地對著珠子。
我心下想道,它倆該不會是一對吧?
我納罕,這隻珠子裡怎麼會有隻小紅蟲?還被當成寶似的被幹屍捧在手心裡。
難不成就是這顆珠子才使得乾屍經久不腐?
我心懷疑慮偷偷瞄了一眼沉睡中的乾屍,假惺惺地咧著嘴衝他毫不生分地問道:“嘿哥們,商量個事唄,把你手中的那顆珠子借我看一下。看完我就還你,你看這個室內連個門都沒有,我肯定跑不了。這麼多年自己在這挺孤單的吧,大不了我多留一會陪你聊聊天。或者出去的時候給你多燒點紙錢,說不定咱倆還是一脈血親呢。”
別怪我話多。
科學家說,話多也是壯膽的一種方式。
我好不客氣地問完後,還很是莊重地等了好一會,見男性乾屍沒有任何反應。
我大喜,樂和著,嘿嘿奸笑:“那啥,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我像是怕乾屍會跳起來反悔似的,立馬不客氣地從他手中取出珠子細細端倪。
珠子在我看來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手感冰涼剔透,應該是一顆冰玉珠子,它不過就是比別的珠子晶瑩剔透些,就是裡面有一隻奇怪的小紅蟲,就是放在手裡有一股冰涼的感覺,就是……
冰玉珠子染上我手中未乾掉的血液,霎那間發出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
我心中還有好多好多疑問,可是眼前開始漸漸模糊起來,身子也不聽使喚,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