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一樣,沾了水。他的眸子隔著嫋嫋水汽,更加看不清。
迎上她的目光,他反而退出去,隨手扯了深藍毛巾,擦拭雙手:“你洗吧。”
“嗯。”她應聲,伸手摸洗髮水的瓶子。
“沈眉,我是禽獸。”
“啊?”被突如其來的話嚇得手一抖,差點打翻瓶子。
“但是你懷孕了。”
“啊?”她完全蒙了,轉頭去看周硯。他已經出門了。
唰啦啦的水聲並未停過,把她漂移的神思拉回現實。擠弄洗髮水、沐浴露的手卻總是打滑。
他是禽獸,她懷孕了,所以他沒想上她……是該這麼理解吧?這個男人說話……還真是前後沒連線要人琢磨。
……是啊,原來,他還知道自己是禽獸。
可是,她現在已經改觀了。
真正的禽獸,應該是林西訣這樣,衣冠禽獸。
或許,因為愛吧,所以,偏袒。從身體到靈魂。
林西訣等到一件黑色晚禮服去辦公室時,周硯站在落地窗前抽菸。煙霧繚繞映襯著南城高處璀璨燈光。
“周總,您還等著?”
“嗯。去送衣服吧,該差不多洗好了。”周硯回頭,把菸頭扔在辦公桌上的菸灰缸裡,“我先下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