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挖了幾株他們這裡開花最旺的花株,據說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看細寶熟練地挑撿打包這些花株,忠貴很吃驚:“熊少爺,你還真會幹這些農活啊?”
“怎麼不會,我在邊塞的時候都得自己種菜。”
在路上耽擱了二個多月,梅姨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剩下的路途細寶沒在尋花樣,老老實實趕路回家。到達閩越之時已經是九月中旬了,幸虧閩越靠近南方,天氣溫熱,不至於降溫得太厲害。
到了閩越的首府晉安城,離太師的家鄉只要二天的行程了。薛家誠大婚時,薛太師帶著妻兒老小新婚夫妻回鄉祭祖,那時是衣錦還鄉,光宗耀祖,何等的榮耀。
作為孫輩的薛宗泯三兄弟卻都沒回來過,說是家鄉,但也完全是陌生的地方,近鄉情怯,薛宗泯希望在晉安城稍作停留,做好心理建設再回去。
細寶也要先安排一些事情,所以一致決定在晉安城停留幾天。細寶帶出來的那些東西,被細寶這個奸商一路過來在各地當作稀罕物,都賣得差不多了,那賣出來的價錢,李管家至今想起都覺得心虛,十幾個人走了三個來月,錢沒少掉反而多了出來。
細寶跟薛家兄弟和李管家商議,從京城帶出來的東西都賣掉,在當地補充最簡樸適合的生活用品,並讓夏墨和忠福先一步回家鄉,把太師府出事的事情傳揚開去,能說多悽慘就說多悽慘。
這就是細寶的打算,聽得薛家兄弟和李管家目瞪口呆。沉默了半晌的薛宗泯同意了這一安排,有些東西確實要在特定的背景下才能看到真實面目。
自己這次被一擼到底,從出事到現在,伸出援助之手的沒有一個,落井下石的倒有一堆,連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大難面前都選擇了逃離,更何況他人。
細寶琢磨著這幾天夠家鄉的人消化這一訊息,考慮安排好他們要做的事情了,於是顧了一輛舒適的牛車,一家人搖搖晃晃地回鄉。
薛家兄弟寧可走路,堅決不做牛車,太掉價了。細寶這沒臉沒皮的貨,無所謂,走累了坐一坐,坐久了出來走一走,舒筋活血。
薛家村的里正一個多月前才聽說薛太師出事了。薛家村出了個薛太師,這幾十年來都是周邊幾個村最霸氣的,不說縣太爺,就是知府大人都會下來走一走,體察一下民情,撥些銀兩為村裡解決一些問題。
村裡的宗祠就是前幾任知府撥出銀款修善的,連帶著村裡的路也一併拓寬、平整了,太師的故居作為每個到任的知府、縣太爺必須朝聖的聖地,當然更是修繕的富麗堂皇,幾十年也維護的盡善盡美。
幾任知府下來,現在的薛家村發展成晉安城最漂亮、交通最便利的一個村子,十里八鄉的姑娘都爭相嫁到薛家村,薛家村的姑娘更是不愁嫁。
自己的一個妹妹就嫁給了縣太爺做二房,雖然還是妾,但脫離了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命運,成為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太太,走出來也羨煞旁人。
有了薛太師,自已真正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不費吹灰之力,享受了十幾年天上掉下來的榮耀。沒想到參天大樹也有轟然倒塌的這一天,訊息傳回薛家村,里正惶惶如喪家之犬,比死了爹媽還難受。
趕緊趕到縣城去向妹夫打聽確鑿的訊息,並問問妹夫有什麼好主意。沒想到從妹夫那聽到的訊息更悽慘,不僅太師出事,連有文曲星之稱的大少爺都沒了前程,薛府看來真是垮了,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
里正哀聲嘆氣自己的背運,縣太爺喝著茶說:“太師府確定是完了,以後很難再爬起來了。聽說連薛家夫人都自請休妻,回了杜家,上百口人這次回來的就十來個,有能力的都離開了,樹倒猢猻散啊。”縣太爺說著連連搖頭。
里正更是嘆氣不已,縣太爺又說道:“薛家現在是沒一點勢力了,以後也沒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