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形。
腦子裡是韓諾對自己的稱呼:韓夫人,這樣的稱謂,多年前,我曾無數次幻想過被這樣稱呼,只是那不過是幻想罷了,現在我終於可以心安理得名正言順。
新婚之夜…心律開始不齊,緊張甚至有點慌張,正在胡思亂想,手腳不知道該擺放在哪裡。喜慶的紅蠟將這個古典的房間照耀得通紅溫馨,身邊感覺多出了一個人,熟悉的氣息,心跳急速上升,是韓諾,我知道。
眼前的蓋頭被韓諾輕輕撩起,微醺未醉的韓諾一身紅色,強烈的映入眼簾,他緩緩坐在我身邊,深深互望著許久沒有說話,天地間彷彿只有彼此,漫長的等待,我們終於結婚了,這份相伴永遠的承諾其實早就在彼此心間。
心終於平緩起來,韓諾手中多了兩隻酒杯,我接過其中一隻,交杯酒,和他手臂相交,將小盅裡的酒淺酌一口,韓諾拿回來混合再分成兩盅,我疑惑的看著他,韓諾用他舒緩卻深情地語速說著:“從此以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輕咬嘴唇,羞赧著。
喝下杯中酒,韓諾靠近過來,我僵直著,曾無數次親暱的擁吻,但和今天的意義完全不同。看著邪雅可愛的樣子韓諾心情無比舒暢,終於可以暖玉溫香抱滿懷,不需要壓抑,不需要顧及,抬起他的小新娘的臉,輕啄著,從額頭向眼瞼臉頰,緩緩的享用完全屬於他的領地,耳際,頸項,手輕輕將邪雅的髮釵拔下來隨手放在不遠處,順滑的長髮瞬間散開,舒適的隨性搭在肩頭,欣賞的看著,緩緩倒進舒適的大床。
正在纏綿,突然聽到門口有輕微的呼吸和推搡的聲音,韓諾揮手之間門開了,稀里嘩啦倒進來好幾個,啊?連語軒和阿精都跑來聽窗根?
韓諾有些無奈的坐起來,我緊跟著坐正,忙將自己上衣已經被解開的三個盤扣繫上。
語軒他們都惺惺的站起來,自圓其說:“嗯,情況是這樣的,我本來和阿精,我們,他。。他們,然後我…阿精,哪個,所以我們就…”知道剛剛蕭天他們去鬧他們的洞房沒鬧我們的,所以就一起來湊熱鬧。蕭天站直身子:“我們可沒鬧你們的新房,我們已經夠意思了,是不是啊,卓彥?”捅著旁邊的人。“誰,誰卓彥,你看清楚了沒有你就捅,我可是凌霄!”凌霄抗議著。
韓諾的紅色長袍的衣釦已經全部解開了,乾脆就脫下來搭在床邊的屏風處:“你們不鬧心裡過意不去是不是?”站起來。
語軒輕輕摸摸鼻子,笑笑:“我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抓起阿精的手就跑,丟下其他幾個人,傻站著,凌霄眼珠一轉:“喂,卓彥,你去哪裡啦,真沒義氣,說好一起來,你人去哪裡啦?”自顧自的閃人假裝去找卓彥,跑了,蕭天腦子也快啊:“喂,等等我,我也得找他算賬的,凌霄,一起啊!”
韓諾看著所有人都走了,才舒口氣,轉身看著我,回手間,遠處的門關上了,看著韓諾也有些羞澀的臉,我沉醉其中,呆呆的欣賞著他。
韓諾展開雙臂,所有紗幔緩緩下落,阻隔了所有外面看到房間裡的視線:“他們終於全部都走了,鬧完了他們也踏實了,現在是我們的世界,我們的時間。”
咣門又開了,凌霄探進頭:“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我覺得新婚之夜不該野蠻的,可惜事與願違,非要我張牙舞爪不可的話,本小姐不介意露出惡魔本色,順手抄起枕邊的翡翠小釵飛過去,直接插在了門上:“再不走我就插你心口上!凌霄!”咬牙切齒。
凌霄自然閃得過,搖頭嘆息:“一個心急入洞房的新郎我能理解,一個心急入洞房的新娘,唉!”然後瞬間消失無蹤了,因為我的青筋都爆出來,再不閃人,下場一定是毀滅性的,凌霄不是傻瓜,終於鬧夠了的他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去睡覺了。
韓諾瞬間移動到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