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圃說完,司馬懿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下官以為閻先生所言是極!”
曹操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劉章道。
“諸位都是如此認為嗎?”
劉章見狀瞬間就明白了曹操的意思,這閻圃所說雖然中肯,可面對剛剛大難歸來正是意氣風發的曹操,顯然是有些保守了,這並不是曹操想要從眾人口中得到的答案,思量了片刻,劉章拱手道。
“魏公,在下有話要說。”
“講!”
劉章聞言,衝著閻圃施了一禮,隨後開口道。
“我軍兵不足十萬,而此去益州之地,關多且險,兼之那嚴顏雖丟了白水關,但兵力上卻是損失不多,如今都集中在後面的關隘之中,的確以我方現有的兵力並不足以搶關奪城。”
閻圃聞言點了點頭道。
“平江侯慧眼,的確如此,以在下之見,當另擇一支勁旅自荊州方向進軍,屆時益州首尾不能相顧,如此方為上策!”
劉章聞言點了點頭,道。
“先生所言甚是,不過……”
劉章笑了笑,才繼續開口道。
“在下倒是認為,當下雖不適合急攻,但同樣不宜緩攻……”
閻圃看著劉章的笑容,一時間只覺得對方似乎是在針對自己,當下皺眉道。
“願聞侯爺高見!”
看著閻圃有些不悅的模樣,劉章拱了拱手,道。
“高見不敢當,只是陳述一件事實罷了,白水關才勝一陣,此時正是敵我雙方士氣此消彼長之際,若是等到對方緩過神來,便更難輕易下之,此其一。”
“嚴顏乃益州威望最盛之將,如今身死之事尚未被益州獲悉,若是時間久了,我等屆時不但會面對一位新調任的大將同時更會面對一群同仇敵愾的哀兵,此其二。”
“閻先生久居漢中,應當熟知此去成都的地貌,不知可曾聽聞白水關與漢德之間有一段險路?如今此處尚未被地方重視,但若是時間久了,益州於此地建關而守,我等需要用多少士卒的性命去添滿山路?”
地圖上紅色的一段就是劍閣道大概的位置了。
閻圃聞言仔細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記憶中從漢中去往成都的那一段路程,只是片刻之後,臉色陡然大變,看向劉章的目光之中再也沒有了先前的不滿,抱拳道。
“侯爺所言甚是,若當真有人在那地方依山勢建關,莫說是十萬,便是百萬之眾恐怕也是難以攻克啊……”
劉章點了點頭,轉身看向曹操道。
“魏公,在下斗膽請魏公放一人回去那劉季玉之處!”
“哦?何人?”
曹操聞言也來了些興趣,隨口問了一句看向劉章。
劉章嘴角微微一翹,道。
“昨夜不是抓了個嚴顏的副將名叫李治的?請丞相演一齣戲,讓那李治回去益州做我等的內應即可……”
這一下不但曹操來了興趣,連帶著堂上的一眾文武都將目光投向了劉章。
曹操思索了一下昨夜那個名叫李治的表現,疑惑道。
“我觀那人應該是個貪生畏死的小人,念祖用此人為內應怕是別有深意吧?”
劉章點了點頭道。
“魏公慧眼,某用其之處正是此人的貪生畏死,要知道,這等小人為了活命可是任何事都能做得出來的,若看才能,這等人直接殺了都嫌浪費力氣,不過若是丟還給對方……”
劉章輕笑一聲繼續道。
“如今我軍可使用天火之事想必已然讓益州將士坐臥不寧了吧,若是此人將熱氣球與洧水的秘密帶回成都,必然可得那劉季玉賞識,而為了將功勞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此人必然會將汙水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