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然城百姓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見她來了,一時間人人屏息靜氣,都等著看好戲。
“宋老闆?”
張大少冷冷一哼,雖然看到她身後帶著一群人。但是想來也和自己一樣,都是虛張聲勢的。當下也不害怕,只是高傲的仰著頭,高傲的說道:“正是本公子說的,你待如何?”
“我要謝謝你。”
宋小舟一邊淡笑著一邊往場裡走,說道:“五年前,別人都叫我土包子,如今換成了土財主,看來本人還是有點進步。”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就笑出聲來。雖然宋小舟是宋家最小的兒子,但是整個湘然城的百姓都知道,宋家真正的管事人,就是這個看起來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
“阿姐,還不快過來!”
宋小老闆繃著臉,一幅很生氣的模樣。
張惟良皺著眉,揚起手腕,給小舟看他手臂上被宋翎容的馬鞭抽壞的衣衫,說道:“宋老闆,這個怎麼算?”
小舟一身華服,粉雕玉琢的臉孔看起來精緻如玉,淡笑一聲答道:“既然我來了,自然會給張少爺一個交代。如今這大庭廣眾之下,張少爺這樣與我阿姐拉拉扯扯,不怕敗壞自己書香世家的清譽嗎?”
張惟良冷哼一聲,他今天在軍學裡受了宋青野的氣,沒想到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他妹妹。本來也只是想出口氣,沒想到這小妮子脾氣這般大,如今鬧到這份上,自己又砸了他們的馬車,也算是夠了。只要那位小老闆肯放低身段,他也不想再和他們這些人計較。
想到這,他就放開了宋翎容。那名小丫鬟趕緊跑上前來,一把拉住宋翎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聲的說道:“你完了!”
主僕幾人緩緩走過來,小舟笑著為宋翎容整了整披風,說道:“可受了委屈?”
宋翎容眼睛氣的通紅,這會卻狠狠的搖了搖頭,輕輕扯了下小舟的衣袖,說道:“沒事,咱們回家吧。”
“沒事就好。”小舟點了點頭,不為所動道:“你先在一旁看著。”
“張少爺,今日的事,我待我阿姐向您賠禮道歉了。”
小舟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來:“她一個姑娘家,自小在家裡被父親母親還有我們這幾個兄弟給寵壞了,在外面行事也多有不當之處,還望張少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天氣仍舊是冷颼颼的,可是這位宋小老闆笑起來,卻是如春風般溫暖。眼神溫柔如波,唇角淺笑彎彎,整個人如同三月楊柳春風,和煦的吹在這冷風陣陣的牛頭街上。
見他態度誠懇,張少爺也趁勢下坡,冷冷說道:“宋老闆回家還要轉告你父親,好好管教女兒,我與你們本家有姻親,雖然你們家乃是庶出,但我們好歹也算是親戚,今日就當是幫你父親教育教育晚輩。我們張府乃是大戶人家,亭安兄也是書香門第,你們縱然來自山野,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給本家丟了臉面。”
“那是那是,張少爺說的是。”
小舟一連聲的回答,臉上笑吟吟的,讓人挑錯都挑不出。
張惟良說道:“好了,鬧騰了這大半日,我也該走了,告辭。”
說罷正要離去,這時,小舟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說道:“不忙,還有些事,沒有說完。”
張惟良眉頭一皺,回頭問道:“還有什麼事?”
小舟一攤手,指著那輛車說道:“張少爺砸壞了我們家的車,是不是該賠償?”
“賠?”
張惟良一愣,心道這傢伙不是想錢想瘋了吧,都到了這份上,還惦記著讓自己賠車?
“當然,如果張少爺不想賠,我們還有別的解決方法。”
張惟良皺眉問道:“什麼方法?”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