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醫院，又不像是醫院。
他的視線掃了一圈，到了趴在床邊的一個女人。
不到她的臉。
是她救了他嗎？
記得從辦證大廳出來時，整個身體不停地冒著寒意。
越來越冷，越來越暈。
就倒地上了。
渾渾沌沌中，感覺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喊他。
像是天使的聲音一樣溫柔。
他爬起來。
同時驚醒了趴睡床前的宋薇。
宋薇眼裡的惺忪與秦森的眼裡的吃驚，對在了一起。
“你醒啦？”
“是你救了我？”
宋薇直起背來，睡意也醒了許多。
“我剛好要去辦證大廳更過期的身份證，見你倒在我車門前，所以就把你送診所了。你沒事了吧，還燒嗎？”
她不好意思再伸手去拭他的體溫。
“退燒了。”秦森感激道，“謝謝你，宋薇。”
“嗨，舉手之勞。”宋薇笑了笑，“況且之前你也幫了我不少。”
她從包包裡，掏出在地上撿到的離婚證，遞還給秦森，“這個，你掉地上的。”
接過來，秦森苦澀一笑，“讓你笑話了。”
宋薇想說，她到了蘇靜嫻在酒店裡跟那個男人約會。
想說他太太配還上他。
想想，又作罷。
人都離婚了，不能再在他傷口上撒鹽。
她安慰：“都會好起來的。”
說起來，她跟秦先生真是同病相憐。
都是被配偶深深傷害。
所以很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她怕他難過，又特意安慰了一句：
“秦先生，真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當初不是也這麼安慰我嗎，你我，離開了不值得的人後，我整個狀態都好起來了。”
秦森深表感激，“謝謝！”
說罷，他要下床。
宋薇攔著，“秦先生，你先別走，你身體還有些虛弱。”
“我沒事了。”秦森執意下了床。
見攔不住，宋薇把他的外套拿來，“秦先生，那你把你外套穿上，別再著涼了。你外套是溼的，不過我跟診所借了吹風機，吹乾了。”
忽然發現，她真細心。
秦森又說了聲謝謝，他穿好外套時，吳嬸帶著兩個孩子找了過來。
介於商陸的身份還沒有告訴大家，吳嬸和秦森見了面後，假裝不認識。
宋薇告訴秦森，“我讓我家阿姨幫你熬了點小米粥，反正都到飯點了，你喝點粥，我再開喬蕎的車送你回家。”
吳嬸也很心疼，“是啊，秦先生，你喝點小米粥再回去吧。”
秦森接過粥，卻沒有喝。
他了被宋薇抱過去的小恆，還有站在她身邊的盼盼。
上去她一兒一女。
湊了一對好字。
很好的福氣。
實際上，秦森知道她離婚後，一分財產沒有分到，還帶著兩個孩子，有多不容易。
宋薇忙讓小恆和盼盼，都叫了一聲叔叔。
盼盼馬上二年級了，聲音又乖又甜。
小恆更是可得不行。
秦森微笑著應了聲。
忽然有些感慨。
結婚的時候，一直想和蘇靜嫻有孩子。
最好也是一兒一女。
這還沒生……
就離了。
摸了摸小恆的小臉，秦森心裡的荒涼如野草瘋長，卻保持著淡淡笑意，“你家兩個孩子真可。”
別秦森事業忙。
可他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