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白月:“……”
段白月:“……”
楚淵咬著下唇,實在忍不住笑。
段白月總算反應過來:“騙我的?”
楚淵趴在他肩頭悶笑:“傻。”
段白月鬆了口氣,抱著他嘆氣:“越學越壞。”將來可怎麼得了。
“我沒騙你,當真碰到了張嬤嬤,那是宮裡的老嬤嬤,連母后剛進宮時都要聽她教規矩。”楚淵道,“小瑾小時候最怕就是她。”
段白月發自內心佩服:“原來世間還有葉谷主會怕的人。”
“方才嬤嬤遇到了南前輩,便順便給他梳了個頭。”楚淵道。
段白月:“……”
段白月道:“噗。”
“這宮裡還有許多好玩的人,將來我一個一個說給你聽。”楚淵拉著他站起來,“走,我們去吃飯。”
“先前還在說,大婚後過一段時間,我就回西南。”段白月將他拉近懷裡,“現在如何捨得。”
“你是西南王。”楚淵雙手捧住他的臉頰,“乖,不能沉迷聲色。”
段白月自暴自棄:“我只吃著燕窩想做大楚的皇后。”
楚淵道:“哦,那傳張嬤嬤。”
段白月捂住他的嘴,抱著人大步出了寢宮。楚淵笑著掙扎,一圈小內侍齊刷刷低頭,什麼都沒看見。
屋外陽光正好。
在一片忙碌中,慶典前的一切事宜總算籌備完成。按照規矩,在大婚前夜一對新人不能相見,四喜將段白月引到一處掛滿紅綢緞的偏殿內,進門就見司空睿與段瑤正在笑容滿面鼓掌,南摩邪蹲在椅子上搖頭晃腦,頭髮很整齊,後頭是一圈追影宮前來送禮的暗衛,以及強行被拖來的七絕國影衛,日月山莊暗衛——喝喜酒這種事,自然要拉上好朋友一起,否則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段白月面無表情轉身:“打擾諸位,走錯門了。”
段瑤飛撲掛在親愛的哥哥背上,硬生生將他拖回了房內。
段白月心力交瘁,為何他弟越來越像一隻猴子。
四喜公公小心翼翼替眾人關上門,臨走時不忘叮囑,今晚莫要鬧得太兇,明日還要早起。
屋內歡聲笑語,並沒有人聽到他在說什麼。
四喜:“……”
楚淵獨自躺在龍床上,即便夢中也在笑。
第二日天還沒亮,宮內便忙碌起來,滿目皆是紅豔色澤,處處金玉生輝,道路兩旁花團錦簇暗香浮動,引來無數彩蝶比翼雙雙飛,與樹上的五彩絲線相映成趣。沒有人坐轎子,便改成了兩匹駿馬,披紅掛綵高大威武,一早就侯在了院中。
楚淵坐在桌前,讓四喜伺候換上了喜服,與西南府那套比起來,要隆重華美許多,是宮中繡娘花了整整一年時間方才製成,紅色錦緞間雜著金線,在朝陽下映出脈脈流光。銅鏡中的五官英挺俊朗,恍惚間,像是又回到初見,一轉眼,許多年。
“皇上?”四喜往他手中塞了一枚紅玉雕成的合歡果,笑道,“王爺快來了。”
楚淵回神:“嗯。”
“方才聽人說,城中今日也是張燈結綵,熱鬧得很。”四喜道,“百姓紛紛湧上街,比過年都高興。”
正說話間,殿外便傳來鞭炮聲,一行人歡歡喜喜簇擁著段白月進來接親,楚淵抿抿嘴唇,一雙眼底情意流轉,笑著抬頭看他。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微微一帶,將人拉起來擁入懷中,是此生最想藏在手心的珍寶。
見他二人站著不動,司空睿不得的咳嗽兩聲提醒——吉時快到了,要抱回洞房再抱也不遲。
“準備好了嗎?”段白月在他耳邊低聲問。
楚淵道:“嗯。”
等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