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考特。
“你別瞪著我,”比利連忙說。“我的馬掉了馬蹄鐵,可不能怪我,只要幾個小時就——”
“幾個小時?”
“鐵匠太忙了。”比利解釋。“這時間也是他估計的,不是我。看來,我們只好先吃中飯了,然後咱們再到亞倫街的彈子房去玩幾局。”
“你就想找麻煩是不是?小鬼?”考特的表情緩和多了。
“如果你指的是克南登兄弟的話,那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在那裡遇到他們的。”比利微微笑道。“我剛聽說克南登的老大被赫伯兄弟幫的人恐嚇,說要把他送上法庭審判。現在,克南登那夥人可能早就逃回他們的農場了。好啦!你想上哪兒去吃?到梅森多利去?”
考特沉默的踢了比利的屁股一下。
雖然若瑟琳的新帽子還多得很,不過,她還是到艾迪太太的店裡來買幾頂帽子。因為,考特就住在這商店的對面,她只要多待一會就可以等到他出現。
當然,溫妮莎曾建議她直接到旅館去找他,只是,她不敢貿然前去。今天上午她派去的兩個人已經碰了一鼻子灰了,即使她親自前去,只怕也是一樣的下場。
所以,她只好等待某種街上的“偶遇”,至於這偶遇是否是人為的安排,桑德先生是無法知道的。這一回,她不再讓他溜掉了。
現在,溫妮莎守在視窗張望,似乎有所發現了。
“若瑟琳,親愛的,你來瞧瞧。”溫妮莎回頭叫道。“那裡好象有點不對勁……好象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若瑟琳一聽,立刻走到視窗,連艾迪太太也跟去了。
在街道中心有四名身著黑衣、留著黑鬍子的男人慢慢的走著,個個帶槍攜彈的。對街有另外五個男人似乎正等著這四名黑衣人。
“我的天!這次可玩大的了!”艾迪太太興奮的叫著。
“大的什麼?”若瑟琳問。
“攤牌嘛!”艾迪看著街上。“已經醞釀很久了。”
“什麼叫攤牌?”溫妮莎又問。
艾迪疑惑的看了溫妮莎一眼,接著便恍然大悟的笑道。“就是槍戰呀!那四個人是本鎮的執法人員,也是赫伯兄弟幫的人。”
“那五個躲在對街的人又是誰?”
“惹是生非的混混。”艾迪嗤之以鼻的說。“又偷又搶,專做不正經事的克南登兄弟幫。”
艾迪看著莫名所以的溫妮莎,接著說:“如果你們還不曉得這些人的大名,那就表示,你們剛到這鎮上不久。克南登與赫伯是世仇了。”
“事實上,我們是昨天下午才來的。但,你不是說那赫伯的人是執法人員嗎?那怎麼會有槍戰發生呢?他們為何不直接逮捕那些人呢?”
“哦,他們也想逮捕克南登兄弟,只可惜,克南登兄弟是不會乖乖就縛的。他們等在那裡就是想一決生死,因為,這場決戰已經醞釀很久很久了。”
溫妮莎與若瑟琳交換了一下眼色,她們不曉得艾迪太太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她們從沒看過人們在大街上槍戰的。
現在,那四個人已背對著艾迪太太這邊的窗子,而對街那五個人也面對著那四個人。然後,似乎有人叫某一方“棄械投降”。
接著,槍聲大起。若瑟琳莫名的被她自己的衛士拉離視窗的位置,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在地板上。當然,溫妮莎與艾迪太太也被拉到屋子中間了。
若瑟琳不肯吭氣的等到最後一聲槍響,她乖乖的趴在地上,直到她的人說槍戰真的結束了。
艾迪太太立刻衝到視窗報告戰況。“赫伯這邊有兩人中彈。克南登家那個最小的弟弟也中彈了,真可憐,他還不到十六歲呢!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辦法呢?”
若瑟琳沒料到會有這種下場。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