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車接近時,派克與他的人自樹後竄出,控制住車前的馬匹。
果然,駕車的人是莫拉·萊登——一個鼻青臉腫的金髮美女。
“女人!你給我下來!”派克命令莫拉。
莫拉苦苦的指著她的腳、她的腰。
“她被綁在駕駛座上!”勞比走近一看。
莫拉又將身子一側,駕駛座背後那個小視窗有把手槍對著她,而視窗裡那位面帶笑容的人正是公爵夫人。
“夫人!”
派克與他的手下都同時鬆了一口氣。勞比連忙跑過去為她開門。
若瑟琳一下馬車立即注意到站在路旁的考特,他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但是,他那眼底的火花只有她能感受得到。她分不清那是多麼複雜的一種情緒,有怨氣、有壓抑、有驚喜,也有疑惑。
而她,她只想接近他。
就在她站在他面前那一剎那,他又跳上馬掉頭離去了。
“考特!”若瑟琳幾乎想跺腳大罵了。
“夫人,你沒事吧?”派克走到她背後低聲的問。
若瑟琳收拾了臉上那股濃濃的失望,回過頭對派克說:“我還好。”
她看了那個被五花大綁的金柯一眼,便吩咐道:“把他關到馬車裡。我想騎馬!”
此時,那連眼皮都快掀不起來的莫拉哀求道:“公爵夫人,閣下——我……我可以睡覺了嗎?”
“把她也關到馬車裡。”若瑟琳找了一匹馬便往上跳。“我先走了!”
她想追上考特,想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喜歡看到她安全歸來?
“等一下,夫人——”派克叫不回揚長而去的公爵夫人,“太危險了,勞比,這裡交給你負責。我先去保護夫人。”
“是的!”
勞比押著那一男一女,將他們關到車子裡。
這兩個人一關到車子裡便你來我往的罵了起來。
“你這個臭婊子,竟敢害我!”金柯似乎不白痴了。他手用力一揮,打得莫拉連牙齒都流出血了。
“金柯,親愛的,我求求你,別吵了,讓我睡吧!我一夜都沒睡。”
“他媽的!你睡,你睡我打得你一睡不醒!”
於是,這一路上,勞比就讓那一男一女在車子裡打個夠,罵個夠。活該那個叫莫拉的女人,活該她一路尖叫怪罵。
考特知道若瑟琳又跟來了,他有一肚子的疑問,不過結果已知道了,他也就不想問了。
在經過了這次的危險之後,他更得快馬加鞭的帶她到她的目的地去。
若瑟琳跟在考特後面,她想問他,又怕激怒了他。同時,她背後還跟著派克爵士,她不能又在自己手下面前出糗。
此時,派克漸漸騎到她身旁。
“其實,”派克輕聲的對她說。“這回都歸功桑德先生的帶路,否則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你的,夫人。”
“別忘了,是我自己押著莫拉回來的。”她面無表情的說。
“是的,夫人。”派克爵士愛慕的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想告訴你,桑德先生——”
“我完全明白,他是個好向導,是不是?”
若瑟琳忖道,就是這樣,考特在乎的只是他的工作,而不是她。是嗎?
派克搖搖頭,有些事情是第三者所幫不上忙的。
中午,他們一隊人馬在接近聖達費的郊區休息。那個時候,那輛囚車裡的人已安安靜靜的了;也不知他們是吵累了休息,或是打昏了。沒有人想去看看他們,大夥兒全假裝在休息,卻屏氣凝神的在留意考特與夫人的行動。
他們兩個人就站在一株大樹下,一開始是靜靜的,很公式化的在交談。後來,就愈說愈大聲,有的話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