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碎片狼藉,她眉都不皺一下,一點也不心疼,倒是執起兒子的纖纖玉手仔細看了看,心疼道:“辰兒,以後別摔東西了,萬一不小心弄傷了手,孃親可會心疼死的。”
“孃親,你別轉移話題,我只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這樁事的?”葉逸辰不買賬,抽回手,一臉嚴肅地看著葉珍。
坊間的傳聞他都聽過,所以他對軒皇女的印象極差,這種風流種子,他才不要。所謂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就算她說婚後會解散男寵,估計那也只是一時的。
“既然你不願意,孃親自然不會勉強你,明日便找個機會回絕了軒皇女。”葉珍嘆了口氣,看來這次她不得不得罪軒皇女了。
葉逸辰是她的小兒子,他上面還有六個姐姐,都已經娶夫生女。辰兒是她最寵的夫侍所生,只是生下辰兒後不久,他就得病去了,所以她一直偏愛這個孩子,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如今辰兒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她也為此操碎了心,很多媒公來她府上來說媒,都被辰兒提出的條件嚇跑了。
辰兒自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也屬俏麗,家世也有她這個右相的孃親撐腰,所以坊間皆稱他是“鳳都第一公子”。他也一向要強,所以他提出的條件極其嚴苛,就是女方琴要彈得比他好,棋要下得比他精,書法也要一流,畫更要畫得比他生動,容貌也不能太普通,必須入他的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女方必須這輩子只娶他一人為夫,一心一意待他好。
“謝謝孃親,我就知道孃親最疼我。”葉逸辰聽葉珍這樣說,頓時心裡鬆了口氣,親暱地挽上了葉珍的手臂,獻上自己燦爛的笑容。
葉珍寵溺地看著他,捋了捋他的頭髮,心裡無奈地笑了笑,她也不捨得把這個她捧在手上的珍寶隨隨便便送給別人。
這時,一名小廝闖了進來,氣喘吁吁道:“夫人!夫人!奴…有事稟報。”
“何事?”葉珍站起身來,恢復了一臉威嚴。
“軒…軒皇女親臨府上,此時等在府外呢。”
“什麼!我馬上去迎接。”葉珍驚住了,連忙匆匆趕了出去。
軒皇女此次來府上不會就是為了昨日的事情吧,怎麼辦?她還沒想好怎麼拒絕她呢!待會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而她沒有發現身後的葉逸辰也渾身僵了僵,拳頭握緊,又鬆開,暗自做了個決定,也偷偷跟了上去。
待葉珍趕到府外,果真看到鳳沐軒一身便衣地等候在那裡,身邊就帶著一個侍從,她連忙迎上去欲行禮,“微臣見過軒皇女……”只是話沒說完,鳳沐軒就上前扶住她,中斷了她的禮數。
“右相大人不必拘禮。我只是以一個晚輩的身份來登門拜訪的,大人叫我軒小姐便可。”鳳沐軒謙遜道。
“既然如此,軒皇…小姐請進。”葉珍伸手做請,臉上仍然恭敬。
來到正廳,葉珍想讓鳳沐軒坐上主位,自己則坐在下首,鳳沐軒卻拒絕道:“右相大人不必如此,您只需將我當成普通人就成。”
“那怎麼可以,軒皇女身份尊貴無比,親臨府上,已經讓臣府上蓬蓽生輝,臣哪裡敢再越矩。”葉珍固執道。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坐了,直接跟您說明我的來意吧。”鳳沐軒索性一直站著,認真地看向葉珍繼續說道:“右相大人,可否讓我見令公子一面?”
她曾調查過葉逸辰,才氣驚人,容貌絕色,被稱為“鳳都第一公子”,到府上說媒的人幾乎踩爛了右相府的門檻,只是他曾提出嚴苛條件轟走了這些說媒的人,之後也再無人敢上門說媒,於是他至今十六,仍待字閨中。
所以她覺得單靠右相大人的口舌也許根本不可能打動佳人芳心,決定親自出馬,用盡手段也要娶到他,這樣她才能真正拉攏到右相黨派的人,確保自己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