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只覺得可惜了。
同時,心裡卻有些幸災樂禍,她姐姐整日心心念念著眼前的男子,甚至為了他要死要活的,可眼前的男子從不曾施捨她姐姐一眼,因此,她一直有些不平。
可如今,她親眼見著這男子自己選擇的情路比姐姐的更難走,她怎能不樂?
但也僅此而已,不會有其他。畢竟眼前的男子也是主子中意的,她不會起害他之心,甚至會想盡辦法撮合他跟主子,因為只有這樣,姐姐才能徹底斷了念想,恢復以前的恣意瀟灑。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也許會傷害到姐姐,甚至會讓她恨上自己,但自己相信時間長了,姐姐會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試問,一個心裡沒有自己,甚至住著其他女人的男子,要了做啥?只能給自己心裡添梗!反正若換了她自己,她是絕對無法容忍自己心愛的男子心裡住著別人的。
“六月,你的皮最近真緊了不成?可要我幫你鬆鬆?”
洛安轉眸看向六月,盈盈一笑,一邊走向她,一邊握了握拳,一副誓要狠狠地教訓她的模樣。
剛才太專注自己的情緒和想法,她竟然忘了屋內還有第三人在旁觀著。
“別啊!主子,勞煩您大駕為我松皮,您就不心疼自己的手?而且就算您不心疼,我也會為您心疼的。”
六月立馬兔子般從凳子上跳起,一邊故作懼怕地往後躲去,一邊討好地看著洛安,求饒道。
洛安到達桌邊,就直接坐下了,優雅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已涼的茶水,不理像潑猴似的六月,而是平靜地看向婁瑞兒,語氣淡淡,“坐吧。”
眼睛瞥了眼自己身側的凳子,示意他坐在自己身側。
婁瑞兒看到洛安手上的茶杯,方才認知到自己剛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盞,弄溼了衣衫,而剛才自己抱了主子,會不會將她的衣服也弄溼了?
想到此,婁瑞兒心裡一陣懊惱,甚至有些自棄,當即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卻發現已經乾透,由於他穿得是青衣,所以就算留下茶漬,也不明顯。
他有些驚訝,雖衣服單薄,且氣溫高,可他剛才潑溼的可是一大塊衣服,怎會這麼快就乾透?
於是,他又確認性地看了眼主子的衣服,卻見她的衣服顏色濃豔深重,根本看出是否浸溼。
洛安見婁瑞兒打量了自己的衣服又打量起了她的,當即猜到他在想些什麼,便尷尬地咳了一聲,解釋道:“我已經用內力烘乾了。”
至於烘乾了什麼,婁瑞兒自然聽得出,因此很是羞惱,臉上也燒了起來,他無比慶幸剛才也央主子為自己易了容,否則,他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見主子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婁瑞兒也不多想,定了定心神,便走至她身邊坐下了。
為掩飾自己的慌亂,他重新伸手拿過一個空茶盞,欲給自己斟茶,只是他的指尖才碰到茶壺,就有另一隻瑩白無骨的手將茶壺提了過去。
他抬眸,見是主子拿過了茶壺,然,令他驚訝的是,主子竟先為他斟了杯茶,才為她自己斟了杯,復又自然地將茶壺落回了原處。
第一百五十九章 還是有戲!
因著洛安不和禮節的行為,婁瑞兒本有些無措,但一想到剛才主子才認同自己,他當即又立馬鎮定了下來,捧起茶杯認真地輕抿一口,一雙眸子微垂,掩飾了眸中的顫抖。
洛安也徑自喝著自己的茶,只是一雙眸子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一旁的婁瑞兒,見他還算淡定,當即放下了心,嘴角溢位一絲淡笑,雖弧度不深,卻煞是柔和。
六月已然坐回了桌邊,目光賊賊地在洛安和婁瑞兒之間流轉了一下,便也不說話,只端起自己的茶盞,品起了茶,只是一雙眸中卻隱著幾許意味深長。
這兩人,還是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