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那些唾罵公子的謠言。
公子跟他說得很詳細,他便靜靜地聽著,看著公子時而羞澀,時而喜悅的神情,他忽然想起剛才殿下面對自己的冰冷麵容,雖在笑,但他看出,那只是她一貫的面具,以及想起她對自己說的那些傷人話語,他心裡無端地有些壓抑,甚至有些不忿,更多的,卻還是苦澀,無奈。
他知道自己比不過公子,無論是才識,還是相貌,但,他自覺也不差勁。
容貌雖算不上絕色,但也屬清秀,府中的小廝幾乎沒幾個能及得上自己,而且,他自小為以後能嫁得好的妻家,便一直努力地完善著自己,男兒家應該學的活計他都學得算精。
甚至,他因著公子的關係,也識了字,並學會寫字,這可是少有男子能學的。
可是,為何,殿下就是看不到自己?公子對她的心意是珍貴的,難道自己的就該是廉價的麼?
呵!想想也是,公子是當朝右相大人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貴,且有“鳳都第一公子”的美名,哪是自己這卑微的奴才及得上的?
可是,他心還是不甘,很不甘,若沒有剛才石室裡發生的事情,此刻他聽了公子的這些話,或許會為他高興,為他欣慰。
可是如今,他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他的心已經支離破碎,可公子這番話無疑是在他心上撒鹽,讓他痛得發顫,麻木。
雖知道公子不是有意傷害自己的,但自己還是有些恨他,恨他那張臉上洋溢著的幸福,更恨自己這卑微的出身、這平淡的容貌、這無才的心智,恨這世間的一切……
這世間,真的不公!從來都不公!
祈樂遠遠地看著那雙璧人,眸中閃過百種情緒,唇顫了顫,想喚出聲,卻不知到底應該喚“公子”兩字,還是“殿下”,只靜靜地看著她們,明明咫尺,卻在天涯,明明只過一瞬,卻已隔了百年。
他之前從來不知情殤是何種感受,可如今終於體會了。
那是,一種生不如死……
“祈樂,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
葉逸辰得到洛安的准許自然是十分高興,轉眸見祈樂站在內室的門側,也不多想,立即招呼他過來,只是其面上的喜色卻狠狠地刺痛了祈樂的心。
祈樂斂了斂神色,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眸中的淚意盡數隱去,才抬眸笑看向葉逸辰,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公子,你就不怕累著?”只是,其面上的笑意總有些不自然。
他的眸光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洛安的方向,若不是公子跟自己說了殿下兩日前受了兩百杖責的事情,他都沒能看出來,此時的殿下竟受著傷。
即使殿下已經拒絕了自己的心,可是自己的心哪是說收回就收回的,所以,他心裡還是很擔心她,甚至想問問她此時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她的傷口可還疼。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問。
不僅因為公子在場,更是因為,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也已沒了那份勇氣。
他甚至有些後悔,剛才在石室一時激動向殿下表露了自己的心意,給了殿下親自給自己判死刑的機會,將他最後的一點期望也毀了個乾淨。
若殿下還沒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身為公子身邊的貼身小廝,就有理由上前關心她的身子,因為她是自己家主子未來的妻主,也是自己未來的主子。
可是,他現在卻做不到了,他甚至不敢與她對視,不敢主動跟她搭話。因為,他只想維護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