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個女子對自己究竟出於什麼情感,自己都該感激她,因為這世間,從來沒有誰應該對誰好的職責,而這個女子事事助自己、包容自己,自己便應該記著她的好。
“殿下謝音做什麼?音自認為沒為殿下做過什麼偉大的壯舉。”申音眸光微閃,心裡頓酸澀得厲害,彷彿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十分難受,恨不得直接抱住身邊的女子,向其訴說她內心最真摯的情感。
“無論大事小事,音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理所當然地接受著,但理所當然之餘,我還是想跟音說一聲‘謝謝’,僅此而已,希望音與我之間的盟友關係能長存。”洛安停住腳步,目光認真地望著申音,解釋道。
“殿下……”申音怔怔地看著洛安,突然,她一把執住洛安的手,緊緊地握著,雙目殷切地望著洛安,小心翼翼的,顯得卑微,啟唇,鼓足勇氣吐出,“音喜歡你。”
“我知道。”洛安坦然地承認,手上反握住音的手,笑了笑,才說,語氣透著幾分鄭重,“音,若我換個性別,我會接受,但如今,不行。”
“抱歉。”果斷地拒絕後,她便鬆了申音的手,徑自往前行去。
申音垂眸看向自己上面仍殘留著另外一人體溫的手,釋然一笑,只是眸中已不自覺地落下兩行清淚,溼了她蒼白的面頰。
回到自己宅院,遠遠地,洛安就看見一個男子提著燈籠守在門口。
一襲合身的墨綠錦袍攏著男子修長的身子,他腰間束著玉帶,腳踏一雙繡著綠葉的雲錦布鞋。
如今,因為練武的關係,他已無一點嬌弱之態,身形挺拔,一頭烏亮的長髮均用深色的髮帶束起,只在鬢角垂了幾縷微卷的碎髮,顯得英姿颯爽,又不失俏皮。
一張白淨的面上,一雙清秀的眸子含著笑意,如春風。那眉宇受了他神韻的感染,顯得溫和,若霧中的遠山,修長不顯厚重。鼻樑俏挺,唇偏薄,但不是如小刺蝟和雲熙那般顯得性感的薄,而是雛菊花瓣那般的小清新,淡淡的色澤,看著十分舒服。
總之,他就是有這樣一種魅力,能讓人內心的焦躁和不安在他笑靨中沉澱、消散。
“安,你終於回來了。”男子看到洛安,就欣喜地迎了上來,燈籠散出的溫和光暈籠在他面上,為他偏柔的五官線條添了幾分暖意。
“外面冷,怎麼不多披件衣服?”洛安執過男子的手,感覺微涼,就責備地看向他,話語間夾雜著關切之意。
“以後我會多披一件。”婁瑞兒也不反駁,乖巧地應了。
即使外面很冷,但心中有個牽掛的人,他便將心思全放在自己的那份牽掛上,自然就不覺得冷了。
“進屋吧。”洛安牽著婁瑞兒往裡走去,一邊問,“辰有沒有醒了?”
“還沒。”婁瑞兒搖了搖頭,眉眼間溢位惆悵,“逸辰好像陷入了夢靨,很痛苦,需等他自己醒來才行。”
“嗯,今晚我跟你睡。”洛安道了一句,就直接拉著在怔愣中沒回過神的男子進了浴房。
從浴房出來後,婁瑞兒就一直紅著臉,任由女子拉著他進了他的廂房。
躺床上的時候,見女子就窩在他懷裡,無其他動作,他一驚,結結巴巴地問出,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安,你,你難道,不幹什麼?”
“小瑞兒,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洛安慵懶地趴婁瑞兒身上,笑眯眯地看著他,戲謔地反問。
“行,行房。”婁瑞兒乖乖答了,雙目羞怯地望著女子。
“看來小瑞兒已經等不及了。”洛安的手不老實地往下探去。
“安,你要是真想今晚,怎麼不早告訴我?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婁瑞兒一把按住洛安的手,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十分緊張。
洛安輕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