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齊文宇在他們手上,他們就無懼千軍萬馬。
駱尋瑤也來了這裡,遠遠地看到那情況,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如今,齊文浩已經將他們之前抓到的前朝餘孽一個不少地全部從牢裡提了出來,現在就被他們綁在一邊,但雙方卻又僵持住了。
那些前朝餘孽堅持要安全了以後才會放了齊文宇,但誰能保證這些人真的會放?怎麼樣的情況才算安全?就算他們留下了人質,想來他們一不會介意拼著死幾個人殺了齊文宇,既然如此,他們又哪敢輕易放人?
而對於那些前朝餘孽來說,他們的人太少了,官兵一方卻有無數人,在給他們的馬車上動點手腳或者找人跟著他們,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他們自然也擔心官兵們出爾反爾,更打算好好把握住齊文宇。
毫無疑問,這又成了一個僵局。
駱尋瑤坐在馬車裡,身邊跟著珠豔和兩個丫頭,懷裡抱著丹彩,而那些禁衛軍層層疊疊地圍著她,將她圍得水洩不通。
她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情況,咬的嘴唇都出了血,突然就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那時候,宮裡一道聖旨,駱家就沒了,而她們這些女人,就算再怎麼哭泣哀求,依然毫無作用……
重來一次,她花了多少功夫,才走到如今這一步?偏偏這一切,卻完全是依託在齊文宇身上的,要是齊文宇沒了的話,那她,還保的下如今這一切嗎?
她能讓駱尋謹在夏州建功立業嗎?她能讓駱成和徐秀珠過得無憂無慮嗎?她能讓丹彩以後不被欺負嗎?當然,最重要的是,現在齊文宇簡直已經到了生死關頭!
駱尋瑤發現,自己的力量還是不夠,或許,也就只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力量,才是可靠的吧?
站在前朝餘孽的位置上想想,他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肯定是怎麼樣都不會放過齊文宇的,這些人曾經也跟齊文俊混過,必然知道如今京城的情況,齊文宇要是真的出了事,京城恐怕就亂了,之前他們是因為有所忌憚,怕自己人死光了才不敢動手,但是到了現在……
駱尋瑤突然有些後悔,也許她當初就不該去抓那些前朝餘孽,又或許,她之前就該更加小心一些,多在齊文宇身邊安排一些人……
很久以前,駱尋瑤曾經覺得自己的人手不夠用,但是隨著齊文宇的地位越來越高,陳芷那裡又培養出了不少人,漸漸地,她也就沒了這樣的想法了,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這世間永遠不缺少意外,她也永遠不該覺得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福王已經中了我們下的毒了,你們最好快點準備好我們要用的馬車和船,不然他就撐不下去了!”那些前朝餘孽響亮的聲音傳來,因為距離太遠,駱尋瑤看不到齊文宇的情況,但也知道,齊文宇現在一定不好過。
他從小養尊處優,又特別怕痛,當初跌斷腿的事情,就讓他一直心有餘悸,偶爾還會做個噩夢,而這次,比上次恐怕更為嚴重吧?
駱尋瑤挺直了背脊,她和齊文宇,從初遇開始,大多都是她計劃好的,平常一言一行,更是照著齊文宇的喜好來,就為了讓齊文宇對自己更加上心。
一次次的算計,慢慢地滲透,她最終成了齊文宇最重要的人之一,可與此同時,齊文宇何嘗又不是成了她最重要的人之一?即便不是愛情,幾年相處下來,他們也已經有了親情了。
懷裡的丹彩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有多麼緊急,“咿呀咿呀”地蹭著駱尋瑤的胸,駱尋瑤卻是突然站起來,帶著丫頭走下了馬車,然後看向了就在她不遠處的禁衛軍副統領和閩州刺史。
如今跟著齊文宇來這裡的禁衛軍,是由這位禁衛軍副統領帶著的,而那些閩州的官兵,卻全是閩州刺史的手下。
“兩位大人,軍中可有擅長單打獨鬥的人?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