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得委婉一點。”
羅雪青大笑:“委婉一點應該怎麼說?”
“像這樣。”他把手搭在她肩上,微一使力摟她入懷,教她:“一切無聲便勝有聲了。”
“哦。”她點頭,窩在他胳膊底下笑不可抑。
陶黎賀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讓她作弄了,不由想起可憐的聽到她讓他作便宜老爹就逃跑的孫公子,低下頭去看著她說:“壞丫頭!”
此情此景,好像只有這句話才能形容她。
既無奈又寵溺。
羅雪青喜歡人家這樣叫她,當初丁奇第一次這樣叫她的時候她心裡甜了很久很久,那歡喜無關男女之情,僅僅因為這一句輕嗔,彷彿她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兒,時光揮揮手在一句話中就能回頭。
而陶黎賀,大概便是看出了她的這點小心思,貌似最情動時也會這樣來叫她。
仰起臉回視他,因為笑意未退,眼神盈盈似水含情:“我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了,所以我願意陪你玩這場遊戲。”
“這不是遊戲。”他不滿,“我們會努力相愛。”
“你說得我們就像是舊社會包辦婚姻裡無奈的男男女女。”
相愛也需要努力?如果愛,便是愛了,何需用心用計用力氣?
陶黎賀解釋得一本正經:“我們沒有婚姻,我們只需要享受愛情。”
所以,她一定要愛上他。
羅雪青笑,也回應得相當認真:“但是我不再想費心去愛一個人,我只想找一個合適的男人結婚。”
她三十歲了,對愛有渴望,但沒有幻想。
陶黎賀的聲音依舊那麼四平八穩:“你可以一邊享受我給你的愛情,然後一邊去尋找合適的結婚的男人。”
他是如此清晰地堪破她此時的心理狀態,羅雪青無聲冷笑:“這真是一個美妙的餡餅。”
是餡餅還是陷井?誰知道呢,總之對於飢餓中的男女,都具有同樣的誘惑力。
“我們去旅遊吧。”時近午夜,他開車送她回去,她忽然說。
“現在?”陶黎賀訝然。
“是啊,不行麼?”
她看著他,表靜平淡,彷彿去與不去都無所謂。
陶黎賀眨眨眼,想了一想說:“行。”
然後車子轉彎,就那樣開著車出發了,午夜裡頭寂靜無人的公路,只他們在疾馳。
其實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麼多年過去,即便努力改變得再多,她仍然是最初那個任性而為的小女孩。
而每一次的最初,好像都有人願意縱容著她的這種任性。
那是多久以前的幸福?
而這幸福,又可以維持多久?
寂寂無聲,只有風從耳邊駛過的聲音,陶黎賀扭開音樂,瞬間瀰漫:
你有沒有想到和我 相遇在寂寞的人海?
變成了朋友 一直走到現在
我們都不願偽裝假面 在喧鬧的舞臺
期待純真的笑 由衷的淚水和愛
Sailing when a journey begins
What have we waiting for so long time
開啟心窗眺望一片海
我們一起尋找 夢中的未來
See you when I see you again
What have we looking for so many times
跋涉過最崎嶇的山脈
我們終將到達 那夢想中的未來
你說知心的兩個人 總看著同一個方向
經過了這麼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