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小的象蚊子。
高寒看著我醒來突然哭出來:“太好了,你還活著,太好了!”用力抱緊到胸前。
然後我又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感覺自己是在床上。感覺眼皮沉的要命,左右手都被人拉著,身體骨頭裡的痠痛的折磨加劇了,皺著眉睜開雙眼。
目及之處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我回家了?遲疑間聽到韓諾的聲音,聲音充滿驚喜:“醫生,來,她醒了。快來看看她!”我閉上雙眼不想再睜開了。
感覺一個人正在幫我檢查,是個女醫生,動作很輕柔,聽到她的聲音:“三位先生,戰小姐正在發高燒,又曾落水,肺部有感染的跡象,不過還好她身體底子好,我現在給她輸液治療,只要燒退了那麼她肺部就應該也沒什麼事情了。”
聽到一些只有在醫院才可以聽到的聲音,感覺手被拿起來,然後是一隻輸液的針頭刺進手背。
緊閉雙眼,不想看到任何人。韓諾的還在那裡根本沒有離開。不過醫生似乎是離開了。
感覺韓諾拉起我的手,我閉著眼睛把手收回來,放到被窩裡。韓諾的聲音沒有再響起,但我知道他依然還在。旁邊正在輸液的手感覺得到另外一個人的撫摸,不知道是高寒還是林一凡。
沉默著,沒有聲音,但我知道這房間有三個人。
不知道時間但我覺察得到輸液的瓶子是被韓諾更換的。他居然會照顧我換輸液的瓶子?
身體上的熱度似乎在消散,感覺舒適多了的我企圖轉一下身體,可是碰到了輸液的針頭,啊!好痛,我睜開眼睛長吸一口氣。
同時看到三個緊張到極點的臉,原來一直幫我活動手指防止僵硬的人是高寒,而下手坐的是林一凡。
韓諾:“別亂動,要側身臥我幫你!”緊張溢於言表。我沒有搭理他:“高寒,幫我側一下身,我感覺後背都躺麻了。”高寒幫我側過來,背對著韓諾,不搭理他。
感覺到後背上有人在按摩,那應該是韓諾沒錯,他輕柔的幫我捶著肩膀,後背,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我本來想拒絕,可惜說不出話,是他欠我的。他在還麼?是不是還完了就互不相欠?各走各路?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閉上雙眼,眼淚沿著眼角向下淌。
感覺到手帕,睜開眼睛看見高寒。高寒:“別哭了,第一次看你哭!讓我很心疼。”
“我不知道,我忍不忍得住。”據實以告。高寒坐上了我的床沿,輕輕抱住我將我摟進懷裡:“要哭就哭出來吧,讓你忍那麼委屈的事情我怎麼忍心呢。”
感覺韓諾的手停下來收回去。我的眼淚更流個不停了。高寒看著韓諾,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感覺他是看著韓諾的,能感覺到他似乎在跟韓諾唇語,沉默,我的眼淚是不是積攢了十八年,今天一氣呵成全部流出去呀。就是忍不住。
感覺自己的輸液瓶裡又要空了,高寒放開我站起來,應該是沒有要換得了麼?我都不願意回頭看韓諾一眼。
高寒坐到一邊上,韓諾走過來闖進我的視野,我第一反應是閉眼,然後翻身。韓諾卻拉住我的手:“邪雅!”我要掙脫都掙脫不掉。我看著韓諾:“你到底想做什麼??看我的笑話麼??”韓諾正要說什麼被我打斷:“我不是那麼脆弱的瓷器娃娃,謝謝你韓大老闆,怎麼好意思讓你照顧我,麻煩你,請你離開我的家,明天我才會去辦離職手續,這裡明天才會還給你OK?”
韓諾運了下氣默默地幫我把手上的針拔掉。大概是剛剛翻身之前弄破了周圍血管,針拔出來後一片青紫。韓諾心疼的用酒精棉球幫我擦拭。此時的我沒心情管手。坐起來。
韓諾責備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身體不好,還亂動,你不知道疼惜自己啊?”“我身體好不好和你沒關係了不是麼,從你說我不用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