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蒙克單膝跪下,手放胸前。
邊城城牆上,一位約摸四十八九歲的中年男子,國字臉眉毛濃黑而整齊,全身銀色戎裝,目光注視著下面的戰況,看著戰場上敗退梁國士兵,心一沉。
三天前北匈奴少數兵馬騷擾邊城,初以為是平常的騷擾,可是隨著後面攻勢陡然轉變,自己察覺不對,派出的偵察兵帶著最後一口氣回來報告說,後方四面有將近七八萬大軍正在往邊城靠攏。
隨後自己發出急件,以邊城七萬人馬無法抵抗匈奴騎兵,應該能撐一段時間,可是昨晚北匈奴突襲,以一種奇怪兇狠的陣法衝破第二防線,幾乎兵臨城下,自己帶著士兵誓死抵抗,最後關鍵一刻派出精英騎兵突襲匈奴後方糧倉,戰爭停止,可是去的一千多精英士兵沒有一人回來。
昨晚邊城傷亡慘重,如果風思源不趕回來,以邊城三萬之眾對抗八萬多匈奴兵,邊城不知道能撐多久。
“將軍吃點東西,”徐虎聲音嘶啞道,粗寬的手掌伸開,一個發黃硬硬的窩窩頭安靜的躺在掌心。
徐威看了一眼窩窩頭,看了一眼徐虎問道,“你吃了嗎?”徐虎回點頭,徐威聽後拿起來窩窩頭塞進嘴巴嚼起來噎了下去。
徐虎見徐將軍嚥下窩窩頭,開裂的嘴唇吐出聲音,“將軍,你一夜沒有休息了,去休息會吧,到時候大家還需要您的指揮了。”
“我剛剛已經休息了一會,現在沒有事,你去休息,等下上戰場殺敵還需要你了,”徐威拍了拍徐虎的肩膀關心道,“現在巳時了嗎?”
“嗯,現在巳時一刻半了,”徐虎抬頭看了一眼天氣回答道,突見前方一圓點急射而來,連忙低呼道,“將軍小心,”
聽見徐虎低呼聲從身邊傳來,徐威憑著感覺一個閃身,強勁的風勢從耳邊呼嘯而過,“叮”的一聲箭頭釘到牆上落下。
“將軍沒事吧,”徐虎見沒有受傷的徐威鬆了一口氣。
“沒事,”徐威繼續觀察著戰況,見對面陣營黑點移動,心中一驚,北匈奴又要開始大舉進攻
了,連忙吩咐道,“上弓駑。”
“是,將軍,”剛剛走過來的稟報的徐廳聽到徐威的聲音後,對著資訊兵傳遞道,“弓弩營準備好弓弩運上城牆。”
正蓄勢待發的弓駑營士兵接到命令,把弓弩裝好,然後三個士兵一氣呵成把弓弩一抬上城牆。
“鳴聲讓城內士兵們準備好出城,”徐威下令道,弓駑是風思源風家軍研究出來的,速度、殺傷力射程不是弓箭、拋石可比。
徐廳揮動著手裡的旗幟,下方指揮兵見後揮舞同樣的姿勢,鼓聲一陣陣響起傳到西門旁。
蹲在牆角、靠在房屋旁正在酣睡計程車兵們聽見鼓聲後,迅速睜開雙眼拿起身邊的武器,在自己的陣營中集結好,死死盯著兩扇大門,想著前面的廝殺正手不由縮緊。
作者有話要說:
☆、辱罵
溫煦的陽光懶洋洋的讓人犯困,嫩綠的草地裡盛放著幾朵亭亭玉立的小花,一陣風微微拂過,花草微微彎下腰。
竹園東面牆垣處立著幾塊精緻的奇石,白令兒倚在牆上,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偶爾閃動,整個人藏在陰影中,想起自己即將離開,心中惆悵無比,但現在比以前,多少要好很多,想到風思源無可挑剔的俊臉,寬厚的背影,心中脹脹的。
抬起頭望向天空,雲朵在碧藍如洗的空中緩緩移動,伸出雙手把雲框在手中,明明觸手可及卻離自己那麼遠。
“怎麼被分配到伺候一個歌姬,早知道就不該送禮叫楊順的婆娘給我安排工作了,”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白令兒的思路,白令兒放下雙手靜靜的聽著她們的議論。
“噓,你小聲點,對面就是姑娘住的地方,”另外一個聲音阻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