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黑著臉道:“怎麼回事?”
“離王無忌不知道怎麼得了我的血,用秘術創造了一個孩子。”小歌解釋道。“我跟他沒關係。”
御風的臉仍舊陰沉著,他自是相信小歌的,但離王無忌乾的事,委實噁心人。“離王無忌還是公子璟?”
小歌道:“離王無忌。”若非子奕已滅了離王無忌,那麼殺了他的人一定會是她。
御風繼續問:“公子璟呢?”
小歌無言以對。
御風的臉色更陰沉了。
小歌討好的摟著御風的脖頸,親了親御風的唇。“夫君,我就見他這一次,就一次。”
御風挺想問一句我能不能殺了公子璟,但考慮到連山氏對血裔的重視,不用問他也知道那不可能,公子璟不僅是連山氏的血裔,更是直系,即便小歌同意,其餘與巫真殿有關係的人都不會答應,因此只能冷著臉不語。
小歌無奈,只能繼續討好御風,她是真不想去管離國這個爛攤子,離王無忌乾的事犯了大忌,這種事,誰沾上誰倒黴,十巫也不例外,可偏偏公子璟是她的子嗣,還是直系。她與公子璟從未見過,甚至公子璟雖流著她的血,卻不似公子珏與連山珩那般是她十月懷胎所生,說有多少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尋常人可能有幾分血濃於水之情,但連山氏的人。。。。。。還是算了,連山氏看重的是血緣,親情什麼的,若真看重,專門記載連山氏子孫弒父殺母罪行的啟蒙書也不會多得能堆滿一間大屋了。但即便沒有親情,公子璟也是她的子嗣,在公子璟成年之前,她對公子璟有責任。
心滿意足的享受了妻子小半個月的伏低做小後御風還是同意了小歌去見公子璟,堵不如疏,且依著連山氏的規矩,公子璟成年後是可以挑戰小歌的,只要他有能力殺了小歌,得到巫真之位。以十巫沒人性的性格,御風相信十巫絕不會對他做什麼,反而會欣然認可新成員。氣歸氣,他還是不願小歌因此而有危險。不過有個條件,他也要去。
小歌驚了:“快與羽人開戰了,你這樣離開。。。。。。”好嗎?
“需要做的事都按著類別分給了下屬,我即便不在,也不會出事。”御風不以為然,他相信自己的部下,雲國本土幾年沒有國君都沒出事,何況軍隊。
小歌對御風徹底無言。
因為子奕趕著參加與羽人的決戰,因此對離人的絞殺愈發嚴酷,小歌重新踏上離國的土地時,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了。
千里無雞鳴,白骨路於野也就罷了,小歌很敏銳的察覺到離國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著怨氣,那是亡者的鮮血浸入土壤中留下的。太陽的光輝會洗去所有汙垢,但這些怨氣太重,又浸入了土壤深處,沒有一兩年的風吹日曬不可能消散。
只是。。。。。。撫著帛書上的文字,小歌嘴角微微抽搐,子奕真有效率,離國原本的人口超過千萬,如今卻銳減得不足一百萬,而僅剩的幾十萬躲藏在稷澤中,眼看就要被子奕給絞殺乾淨了,難怪公子璟會跟她求救,最遲兩個月,離人就得亡國滅種了。
小歌拍了拍自己暫借的鵬鳥。“我們去稷澤。”
稷澤縱橫三四百里,煙波浩渺,是雲水下游最大的水澤,大澤林木葳蕤,物產豐富,兩個字概括就是:原始!不過也正是因為稷澤原始得令人抓狂的環境,才讓公子璟帶著還剩下的離人在此躲了兩個多月都還沒被子奕給滅了。沃州雖有森林,但東夷人生活的環境以草原為主,即便有生活在森林裡的,沃州的森林也多為針葉林,不似稷澤這般,針葉林只佔了小半,而森林中的溼氣重得似能令人長黴。東夷人不適應這種作戰環境,但這也不代表他們拿離人沒輒,封鎖主要道路,不讓一粒糧食進稷澤,離人還是得完蛋,稷澤的野生動物資源再豐富也架不住幾十萬人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