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窮,越窮越賭的多了去。只是像林語姐家這種……好人因為賭完全變壞,還運氣不好地使壞使到了自家人頭上的情況比較少有而已。”
“林語姐也算厲害的,當年就是她最先反應過來,到處去聯絡熟人,硬生生把孩子給追了回來。除了曉曉因為高燒變成……這樣,其他孩子都只是受了點驚嚇。”
“其實村裡也不全是排斥林語姐和曉曉的人,也有明事理的,像剛才過去那個張家奶奶,她家小寶就是當年被帶走的小孩之一,張奶奶就沒把這筆賬算在林語姐身上,還很可憐林語姐。”
“只是村子這麼大,人這麼多,總有那麼幾個不明事理的。”
“我見村裡有很多年輕人,他們都沒有選擇外出去賺錢,而是留在了老家務農,也和這件事有關?”白染突然問。
楚寧秀聳聳肩:“顯而易見。”
“欠的債都還了嗎?”雲梔問林語。
林語擦乾眼淚,抱著女兒,她思路清晰了不少:“和他一起賭的那些也不是什麼好人,後來因為這幾個孩子,也一併被弄進去了。把他們弄進去後,我就提出了離婚,離婚辦得很乾淨,這筆債就算最後那些人要追,也追不到我們母女頭上。”
“我和曉曉的爺爺奶奶都有點存款,不過都用來給曉曉治病了。我離了婚是想直接帶著曉曉離開的,兩位老人挽留,說他們可以幫忙照顧曉曉,我、我一個人想要給曉曉治病確實很難,他們讓我留下,我、我想了很久,還是選擇了留下。”
林語苦笑:“哪裡想到最先熬不住的是他們。”
“他們不在了,我一個人也熬不了多久,我甚至都沒有了一開始想要帶著曉曉離開的心力,就帶了曉曉去河邊……”
“然後就是我剛才說的,曉曉的情況突然好轉了,村裡人對我們的態度也慢慢變了,就、就這麼過了幾年直到現在。”
抱著曉曉,林語望著雲梔,苦澀一笑:“其、其實,曉曉的情況根本沒有好轉,對吧?是我在自欺欺人。”
雲梔沒回答,直接問:“如果現在將你弄出來的假象打破,曉曉還是那樣,村裡還是會有人排斥你們,你還會帶曉曉去河邊嗎?”
“不會了。”她摸摸曉曉的腦袋,又哭又笑,“抱曉曉去河邊的時候她才三歲,現在她都七歲了,我哪裡還捨得。”
“而且我不是在尋求你的幫忙嗎?枝枝,如果你不能幫我,我會帶曉曉去找其他人求助,總之不管再難,我也不會再去尋死了。”
“這麼離奇的事都經歷過,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能這麼想,再好不過。”
雲梔說著,看向楚寧秀:“照林語姐的說法,這個魑域至少出現了四年。四年時間,楚寧秀同學為什麼到現在才想著引人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