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做出這首詩,我從此不在方家人面前提‘莽夫,二字,也不再提‘詩詞文章,四字我給你一柱香時間,你慢慢想”
屋中蒼老的聲音道,隨即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片刻之後,一陣檀香的氣味飄了出來,居然是真的點了一柱香火
方雲眉頭緊皺,冥思苦想他的大腦,是以前所未有的度運轉著一個個詩句掠過腦海,又迅被他否定
每句詩中加一個數字,這個要求令方雲想出來的許多句子,全部不適用時間慢慢的過去,方雲的眉頭越皺越緊
“還剩下半柱香”、,
屋中冰冷的聲音提醒道
方雲站立在門簾外一動不動,臉色略略有些蒼白手心裡是滲出了汗珠第三道題在屋裡屋外之間,豎起了一道高高的大牆
題目很難,但方雲沒得選擇這已經不是單單的文鬥那麼簡單若是做不出來,以外公的脾性,恐怕立即斷絕了所有迴轉的餘地
方雲並不認為,一個二十多年堅持不肯承認自己子女的腐儒,在對待自己的事情上,會有多麼的寬容雖然方雲也懷疑,屋裡那位自己也不一定做得出來,但這道題目,他只走出題人做題的人是自己
“這件事情,關係到大哥和福康公主的幸福我萬萬不能失敗”
方雲心中暗自道
時間慢慢流逝,片刻之後,屋中聲音再次響起:
‘,還只有一點香頭你若做不出,便回去至於方林之事,不要再提如此魯莽、自大,無法無天,無視朝廷律法的人,就算立下再大功勞,也只是莽夫,做不得王侯”
方雲聽他一再提及“莽夫”,心中震怒不已,脫口道:‘,莽夫,莽夫……,再怎麼莽夫,也一個是你的女婿,一個是你外別若我們是莽夫,你又是什麼?”
“哼很多年前,我就已經將你母親逐出家門了你們方家父子,與我又有什麼瓜葛”
茅屋內哼一聲道
“即無瓜葛,彈奏文書又是怎麼回事?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這種道理,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平鼎侯和鎮國侯幾句話,你就信以為真頭腦發熱,跑去彈劾自己的外孫你又可曾聽過我們方家父子之言?為人長輩者,當仁、當慈,你捫心自問,你這也算是為人長輩者該做的事?”
方雲恨聲道
‘,不用多說了時間已到,你若是做不出詩來,從來哪來,還是滾回哪裡去我二十年前,即然能將子女逐出,也不在乎一個外孫”
茅屋中人震怒道
“誰說我做不出來你聽好了”
方雲頓了頓,開口道: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八竹萬竿斜”
這句詩,句句都是寫風,但句句都沒有一個風字並且以三破題,且每句中都含有一個數字,分別是“三”、“二”、“千小“萬”,正合劉正勳的要求
一首詩吟罷,方雲掀起門簾,跨過門檻,一步踏入到了茅屋內入目所及,一個身穿青色儒衣,略顯破舊的老者,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上
老人兩鬢霜白,額頭皺紋密佈,給人蒼老之感他的表情,古板、嚴肅、不芶言笑臉上肌肉,松馳僵硬,就好像一塊塊僵硬的石頭,似乎很長時間,臉上都沒有換過嚴肅、古板之外的表情他的嘴唇緊抿,給人一種固執、刻守已見,不易說服的感覺
“這就是母親戀戀不忘的外公嗎”
方雲望著不遠處的老人,默默想道他的身上,依然有大儒的風範,只是身軀微佝,霜白的頭髮也微有些凌亂現在的外公,與其說是一個大儒,不如說像一個普通的老人
方雲仔細的打量著他眼前的人,不管是母親,還是淮安城裡那位舅舅,和這位外公都沒有太大相似的地方事實上,不管是母親還是舅舅,都不可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