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你請便。”從善根本不受她的威脅,開啟車門,臨走前扔下一句話,“我從來沒有怕過你,你要對付我,我就接著,但休想我會妥協!”
�說完,用力甩上車門,挺直了脊背往山下走去。
�嶽青菱唇角抿緊了,望著緊閉的車門,漂亮的雙眼射出如刀劍般的寒芒,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發出挑釁,從來沒有!
�沈從善,這個低賤的女人,她絕不會讓她好過! 走了很久才走到山下,一路上,從善還冒著火氣。
�她知道嶽青菱是故意來激怒她的,她本來不想被影響心情,可是情緒這東西她也控制不住,如果嶽青菱是別人還好,可偏偏是韓熠昊的母親,她兒子血緣上的親奶奶,只要一想到以後的日子裡,她要和嶽青菱,還有韓家那群看不起她的“達官貴人”們相處,她的心裡就覺得像被石頭壓著,憋得她喘不過氣來。
�該死的,怎麼越想越氣!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從善想著一肚子煩心事,竟沒有坐車,徒步走到了市區。
�“搶劫啊!”突然,一道驚叫劃破空氣,傳入從善的耳膜。
�她抬頭望去,前面一個年輕人拎著一個女士提包飛快地奔跑,後面一名中年婦女正扯著嗓子大聲呼叫。
�她二話不說就追上去。
�這時正是午休時間,太陽又毒辣,街上的行人不多,從善和那男人之間隔了很長一段距離,追了很久她才在一條小巷將其攔下。
�“臭三八,多管閒事!”那年輕人不過十七、八歲,染著一頭刺眼的黃頭髮,見從善追了他幾條街還不罷休,惱怒地轉過身來,掏出腰間的小刀就向從善刺去。
�從善又怎會將這種小毛賊放在眼裡,幾下利落的擒拿,對方還沒看清楚她的出招,就被她死死按在了地上。
�“跑啊,你再跑啊!”追了他一大截,從善累得滿頭大汗,心中火氣更盛,一腳踩中他的手背,踢開小刀,接著狠狠踹了他幾腳。
�“臭三八!”年輕人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從善只覺更氣,連這些“嘍囉”都敢罵她,簡直不知死活。
�將在嶽青菱那受的氣連本加利發洩在小偷身上,從善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出手有多重。
�直到有警察趕來,將她從被揍得半死不活的小偷身上拉開,她才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
�“你幹什麼,想把人打死嗎?”有警員厲聲喝斥她。
�從善楞住了,看到被人扶起的小偷,那鼻青臉腫的模樣,她簡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出的手。
�“我——”從善低頭看著一雙手,那用力得還微微紅腫的關節,提醒著她,她剛才真的想把人打死!
�“我什麼我,跟我們回警局!”
�後面是小柯來保她出來的,在警局門口,小柯很是詫異地問道:“沈姐,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會說你故意傷人?”
�“我也不知道。”從善理理混亂的頭緒,答道,“當時就覺得很氣,所以下手就重了些。”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韓上校的媽?”小柯追問道,今天上午從善的情緒還好好的,就去見了那老妖婆一趟,就差點弄出人命來了,教人怎麼不生疑。
�“可能是吧。”從善也不敢肯定,她越想越覺得心煩,乾脆什麼都不想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小柯堅持要送她回家,到了小區門口,小柯不放心地叮囑道:“沈姐,你好好休息,凡事都有我們呢。”
�“恩。”從善感激地對小柯笑笑,下了車走進了小區。
�她一開門,韓熠昊請來的保姆立即關切地走過來詢問道:“小姐,今天中午怎麼沒回家來吃飯啊,我煲了湯,以為你會回來喝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