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猶豫了幾秒鐘,雖然她不想告訴任何人,不過瞞著從善又有些不太好,於是她把勾子銘向她求婚的事情告訴了從善。
�“他向你求婚?”果然從善揚高了聲音,一臉驚訝。
�“他只是心血來潮罷了。”王婷平靜地答道,“大概是酒喝多了,那時候還沒清醒吧。”
�“他那晚的確是喝了很多酒,喝得神志不清,還和韓熠昊打了一架。”從善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王婷的表情,見她略微有些詫異,又問道,“你難道沒問他是怎麼受傷的?”
�王婷立即恢復了冷漠的表情,回答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從善不理會她冷淡的話,接著說道:“那晚我和韓熠昊也吵了一架,他出去喝了一晚上酒,在酒吧裡,他遇見了勾子銘,據說勾子銘喝的比他還多,也是因為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你?” “他心情不好怎麼就一定和我有關了。”王婷不這麼覺得。
�“我認識勾子銘也有這麼久了,還從來沒聽說過他也會借酒澆愁,韓熠昊也說,現在的勾子銘像完全變了個人,走到他身邊,都會被他鬱悶的氣場所影響。”從善嘆了口氣,說道,“他是為了你才變得這麼悶悶不樂,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你,你第一次拒絕他之後,他就會像以前那樣,出去繼續尋歡作樂,而不是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他現在不照樣走出‘陰影’了嗎?”王婷冷冷說道,“他那種人,總是習慣說一套做一套,在別人面前表現得自己專一又深情,博取大家的同情,但私底下,卻和以前一樣,絲毫沒變。”
�“王婷,不是我站在他那邊,而是你的態度,逼得他不得不放棄。”從善客觀地說道。
�“無所謂了,不管是誰逼誰的,都不重要了。”王婷打斷道,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
�“如果真無所謂,那你為什麼要哭?”從善盯著她,緩緩吐出這句話。
�王婷身體明顯一僵,反駁道:“我沒有。”
�“剛才你開門的時候,我就看到你眼睛有些紅腫,只是沒有提罷了。”從善輕輕說道。
�“這裡風大,剛才吹了沙子進去。”王婷說著揉揉眼,“現在還有些不舒服。”
�“你別不承認了,垃圾桶裡還有這麼多紙巾,你別說是因為你感冒了。”從善洞若觀火地說道。
�“從善,你能不能別說了。”王婷見瞞不過從善,把頭側向一邊,不讓她瞧見她眼底的情緒。
�“王婷,你為什麼這麼傻。”從善握住她的手,像看穿了她的內心般剖析道,“你還在乎勾子銘,你放不下他,所以你留在勾家,並不是完全因為他們不讓你走,而是你還愛著他。那麼刻骨銘心愛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你一直拒絕承認自己的心,是因為你怕再次受到傷害,你不相信他,所以你寧願互相折磨。可當他真的像你所說的,放下了,繼續了,你又覺得傷心難過。你總是把所有的情緒隱藏,總是不讓身邊的人看穿你的脆弱,總是想把自己偽裝得很冷靜很堅強,其實,你這麼做,傷得最重的人是你自己啊!”
�“你說的都是錯的!”王婷咬緊下唇,不肯承認。
�“你可以否認,但是你怎麼欺騙自己?如果有一天,勾子銘真的放下你了,不在乎你了,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兒育女,剩你一個人活在回憶裡,你就一點都不後悔嗎?”從善接著逼問道。
�“我不後悔!”長睫半掩,黑珍珠般的眼睛盯著地面,王婷固執地吐出這幾個字。
�從善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來,與她面對面說道:“不要一味傷害愛你的男人,他是做錯了,可他是真心想悔改的,這幾月他的表現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王婷,你不是真的鐵石心腸,你也不是一個不肯原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