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大少也需要同我借,還真是稀罕事。”
�“少扯淡,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韓熠昊言簡意賅地說了句,“有錢了再還你。”
�不等錢少傑說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從善自然明白他所謂的“情況”,他把他信託基金上的錢全用在她身上了,現在估計和她一樣“窮”,銀行賬戶上是提不出二十萬的,所以只好先找錢少傑墊了。
�從善張了張嘴,問題還沒問出口,韓熠昊的電話又響了。
�“怎麼回事?”他皺了皺眉頭,接起來,沒好氣地問道。
�“團長,我不能拿你那麼多錢。”對方聲音還帶著鼻音,估計是剛哭過。
�“廢什麼話吶。”韓熠昊口氣不善地罵道,“這點錢能和你媽的命一樣重要?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地像什麼樣。聽到你這聲音就煩,我告訴你,你立馬給我收拾東西回家去。天黑之前要是你還沒跨出大門,我就讓弟兄們扔你出去。”
�“團長,謝謝你。”對方聲音低低的,哽咽著只說出這麼幾個字來。
�韓熠昊罵歸罵,不過關心的成分一點不少,他“威脅”道:“請假手續回來再補辦,你趕緊回家去伺候你媽,要有難處就打電話給我,要讓我知道你還瞞著,看回來我不扒了你這臭小子的皮!”
�“恩,我知道了。”對方也不廢話了,撂下電話就飛奔去收拾東西去了。
�“怎麼回事?”見他終於有空閒了,從善好奇地問道。
�“我團裡一弟兄,他媽要做心臟手術,沒錢,醫院不肯做,催他交手術費,他還一直瞞著,直到今天醫院下了最後通牒,說要讓他媽出院,他急哭了,這件事才讓團裡的弟兄們知道。這不,才想起問我借錢。”韓熠昊敘說道。
�“你借錢就借錢吧,口氣還這麼兇惡,當你的下屬真慘。”從善皺皺眉頭,說道。
�“他要是輕易能接受我的錢,就不會一直忍著不開口了。”韓熠昊深深看著從善,摟著她說道,“軍人間的感情是拿命換來的,這種感情很微妙很複雜,在戰場上,我們可以毫不猶豫撲上去替對方擋子彈,但在現實中,提到錢這個東西,就覺得不能開口了,否則就褻瀆了這份感情。很多時候,男人寧願流血流汗,都不肯開借錢這個口。我要是像女人一樣勸他,估計勸到明天早上他都還不肯接受。”
�從善見他這麼認真解釋,倏地露出絢爛的笑,靠在他肩窩上,說道:“我逗你的,我也有出生入死的好同事,我自然明白這種感情的。”
�“你演戲越來越逼真了啊。”韓熠昊“生氣”地瞪著她,不滿她耍他。
�“對了,你入伍這麼多年了,除了齊名揚一定還有別的好兄弟吧,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從善突然對這個問題很是好奇。
�“我講軍旅之中的事,你不會覺得枯燥?”韓熠昊挑眉問道。
�“不會,只要你說得好像傳奇故事那樣,我就有興趣了。”從善俏皮地說道。
�“那我還得去學學講故事才行。”韓熠昊無可奈何地笑道。
�“其實我對你以前發生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我是想了解你身邊的人。”從善認真地說道。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韓熠昊戲謔道。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從善伸手掐了他一下,說道,“你的朋友我只知道唐俊他們幾個,你軍隊裡的朋友呢?”
�“你想見他們?”韓熠昊捏著她的下巴,詢問道。
�從善點點頭,又忍不住故意損他:“你這麼霸道,脾氣還不好,還有人不‘怕死’要和你做朋友?”
�“損我,嗯?”最後那個音節從他鼻翼裡飄出來,尾音拖了老長,配上他微眯著眼帶笑盯著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