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從善質疑道。
“呵呵,我說什麼你都信,真是個蠢女人。”路嘉儀嘲笑道,“在薩莫斯的那番話,我是故意說給你聽的,我喜歡韓熠昊何止八年,是整整十八年!當時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話,我是故意那樣說,讓你心裡產生芥蒂,我以為你稍微有點良心,就會和韓熠昊保持距離。可是你沒有,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朋友,你明明知道會傷我的心,可是你還是恬不知恥去勾引他,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我沒有勾引他。”從善辯解道,現在知道韓熠昊和路嘉儀沒有發生關係,她心中對路嘉儀唯一的愧疚也消逝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魅力不如你?”路嘉儀斜著一雙漂亮的杏眼,冷笑道。
“你別盡鑽牛角尖。”從善說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就算沒有我,韓熠昊也根本不會喜歡你。不是說你不好,只是人與人之間是講緣分的。你和韓熠昊註定有緣無分,你不能怨任何人。況且,你那時才六歲,你也根本分不清什麼是愛,什麼是迷戀。你追逐了他十八年,卻一直沒有得到他,你只是不甘心罷了。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做這麼多不應該的事,值得嗎?”
�“值不值得?”路嘉儀嘴角揚著笑,雙眸卻有些失神,“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知道,這個男人就像無處不在的氧氣般,隨著我的每一次呼吸越發滲透到四肢百骸裡。愛他早已經成了習慣,就像心跳般平常。沈從善,我一直都說你配不上韓熠昊,因為你根本不懂真正的愛情。你認為迷戀一個人可以迷戀十八年?還能從不動搖?我對他的感情你永遠也無法瞭解,所以你也永遠無法瞭解我對你的恨有多深。當我得知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我堅守了十八年的信念轟然倒塌,因為我知道,他這一次不是鬧著玩的,他對你是認真的,我永遠失去他了。但是我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認輸,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想盡辦法,甚至求國外的表哥幫忙,可是無論我的計劃有多麼周密,到最後都能被你逃脫。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但眼見漏洞越來越大,我不得已只能暫時去國外避避風頭,可你偏偏要在這時候找上我。”
�路嘉儀緩緩站起身來,臉部表情變得扭曲,平日裡甜美可人的形象不再,取而代之的完全是一副如地獄厲鬼般的陰戾,她舉起手術刀,惡狠狠地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沈從善,全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是你活該!”
�大吼一聲,路嘉儀就向從善衝過來,刀鋒直指心臟! “韓熠昊已經查到我的行蹤,你殺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從善厲喝道。
�“哈哈哈!”路嘉儀大笑道,刀刃一轉,逼上從善的脖子,輕蔑地說道,“你是說你脖子上那條項鍊?你當我不知道里面有追蹤器麼?我故意帶你繞了一圈,然後將你脖子上的項鍊扔到了垃圾車裡,你的韓熠昊現在估計在堆填區裡找你吧!”
�“你怎麼會知道?”從善有些慌了,臉色變了變。
�“這種把戲能在我面前玩幾次?”路嘉儀嘲諷地冷笑道,“綁架你那次失敗之後,我就知道你身上一定藏著追蹤器,最有可能的就是藏在韓熠昊送你的東西里面,所以很自然就聯想到你的項鍊。沈從善,你想和我鬥,太嫩了,下輩子投胎變得聰明一點再來和我鬥!現在,我就先送你上路了!”
�說完,路嘉儀手腕一擰,正欲拉開從善的喉嚨。
�“砰!”
�突然,大門被外力猛然砸開,整扇門頁頃刻間碎在地上,在飛揚的塵土中,一枚子彈呼嘯而來,精準地貫穿路嘉儀的肩胛骨!
�“啊!”路嘉儀還沉浸在震驚中,還沒看清來人是誰,肩膀上就傳來一陣讓人無法容忍的劇痛,她發出一聲痛呼,條件反射身子向一旁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