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還不知道經她這麼一說,就讓鎮國公起了疑心開始派人調查她,並且命令暗衛事無鉅細。
周婉回到府裡時正好碰到鎮國公,不免有些緊張。
“父親這是要出去?”
“你去哪了?”
父女倆同時開口,周婉對上鎮國公本能的膽怯,微垂著頭回道:
“出去走走。”
鎮國公微眯著眼打量著一身珠光寶氣的周婉,語氣微冷:
“外面亂糟糟的,多跟著你母親學點東西。”
周婉聞言生了悶氣,說的好聽讓她學東西,不就是拘著她不讓出去!
“是!”
鎮國公光聽聲音就知道她沒聽進去,沉著聲再次開口:
“為父已經做主替你尋了一門親事,對方身世清白,為人也頗有才幹,待你兄長大婚後,你嫁過去好好過日子……”
“父親是嫌棄女兒了?難道府裡已經容不下一個我了?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不對,我知道她們背後笑我粗鄙、不懂禮數,可這一切不是我造成的!”
周婉在聽到自己的婚事不由己時徹底爆發了,對著鎮國公連哭帶吼,哭聲引來三三兩兩的僕人,見到是這父女倆,一個個又躡手躡腳的悄悄退出去。
“這麼說,你打定主意要自己決定了?”
鎮國公面色不悅,正因為知道她無辜,所以自家夫人的溺愛他睜一眼閉一眼,心性如此輕浮,將來如何承擔得起宗族大婦的重任。
還不如找一門小戶人家,有國公府撐腰,她總歸衣食無憂、平安順遂。
“女兒沒有這個意思。”
周婉垂眸示弱,其實心裡已經怕了,她不敢耍性子,因為她這位父親向來說一不二,方才言辭冒犯已經是她昏了頭,再口無遮攔下去,她絕對沒好果子吃!
“日後,不必再來書房替我煮茶!”
鎮國公聲調又冷又硬,從來沒有人敢對著他大呼小叫,如此沒規沒矩,枉費他的一片精心打算。
周婉一聽氣得差點暈過去,她看似在府裡佔著長房嫡女的名號,進出跟著丫鬟婆子風光,實際上,所有人是看在父親的權勢上才對自己和顏悅色,倘若她失去父親的歡心,那她在府裡哪還有立足之地?
“父親,女兒知錯了……”
鎮國公說完話就轉身離開,成心要磨一磨周婉的性子,其他也就罷了,但他不屑在兒女的婚事上摻雜著權勢利益,人生在世,枕邊人一定得是兩情相悅的意中人才好。
她痴心妄想攀附皇室,哪有那麼好的事落在她頭上,皇權至上的人哪個不是權衡利弊後取利益最大化,就她那點腦子,被哄著賣了都不知情!
留在原地的周婉委屈極了,眼淚順著臉頰落在地上,一滴一滴暈染,眸中翻湧著濃烈的恨意,她還非要當上禮王妃不可了!
權勢威嚴再大,能大得過皇家?
總有一日,她要坐在高位上看著這些人恭恭敬敬的給她行禮!
一甩袖不料她放在衣袖裡的那張紙條竟掉落在地,而她卻毫不知情的離去,被前來看熱鬧的周瑩一眼就注意到。
等人離開後,周瑩上前小心翼翼的撿起,上面的字跡她一個都不認識,連她都看不懂,那泥腿子會認得?
周瑩不動聲色的收起來,回到閨房內拿出來細細琢磨,又找了個藉口讓侍女到書坊買幾本番書回來,她倒要看看,周婉到底在搞什麼!
闔府靜等著周瑜回來成親,只可惜,他如今下落不明!
司瑤在秭歸鎮上沒等到什麼訊息,收拾好東西后繞道風雷關,身後的苟歡一路上嘴不停:
“司瑤,咱去哪啊?”
“你來這裡是找人嗎?”
“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