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的富豪勾結朝廷大臣還是殺頭的罪過呢。”武安福冷笑道。
勞勁明低頭不語,武安福趁熱打鐵道:“不去看看高府裡的情況,又怎麼知道你哥哥和高穎有什麼陰謀。再說候壯士輕功絕頂,江湖聞名,不會被發現的。”
候君集本來一直沒說話,這時也道:“承蒙高大人看的起我,二公子,我走這一趟也無妨的。”
勞勁明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就能君集走一趟吧。”
候君集道:“既然如此,小人現在就去,請大人們少坐兩個時辰,我必回來相報。”說完,將杯中酒一口喝掉,長身而起施了一禮出門而去。武安福看他氣宇不凡英雄豪邁,更有結納之心,滿心想著等大事成了以後,從勞勁明身邊把他挖過來。
候君集一走,三人吃著菜喝著酒小聲的交談起來,正聊著就聽到店外某處隱約有音樂聲,武安福聽著似乎有不少的樂器在演奏,就問李靖和勞勁明道:“這附近是什麼地方,似乎有很多人在演奏。”
李靖道:“這隔壁就是大興驛站,各地送來的參加歌會的樂手都住在這裡。”
武安福一聽,頓時想起陳月香來,自從到來到大興分開之後,如今已經有二十多天,當初本打算時常來看看她,卻一直有事拖住。今天竟然這麼巧來到這附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反正要等候君集,不如去看她一眼。武安福打定主意跟李靖和勞勁明二人打了個招呼,出門直奔大興驛站去了。
走不多遠,就來到驛站門口,門口兩個昏黃的燈籠,顯得很是黯淡,武安福看到大門敞開著,就信步走了進去,雖然天已經黑了,裡面破敗的感覺卻並不是因為黑暗,恐怕大多是因為本身的蕭索。自從大興新城區建立起來,從前漢時叫做長安的舊城區就逐漸的荒廢了。這個驛站就在舊的城區,早就不被用來接納各地來人了,如今使節們都住在大興新驛。這裡就臨時用來接納參賽的樂手。有人說一代新人換舊人,其實城市又何嘗不是呢,這驛站又何嘗不是呢。
武安福心中感嘆著,就見一個老頭迎上來問道:“你是什麼人,這麼晚來這裡幹嗎?”
“大爺,我有個朋友叫陳月香,是參加歌會的樂手,住在這裡,我來拜訪她。不知道她住在哪裡。”
“哦你說香姑娘啊。她住在後面的廂房。你跟我來吧。”老頭很熱情,轉身帶武安福進去。穿過個院子,指著一排矮房道:“左邊第三間就是了。”
武安福謝過了老頭,走了過去,剛到門口,便聽見陳月香的房間裡傳出樂曲來,正是“臨江仙”。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多日不見,陳月香這首歌唱的更加悠揚,一個女子來演繹這樣一首豪邁的歌,別有風韻,武安福停在門口,不忍敲門打斷。
等到陳月香一曲完畢,武安福一拍手道:“好歌。”
“是哪位?”陳月香在房裡道。
“香姑娘忘記了嗎?我是武……高飛啊。”想起陳月香只知道自己叫高飛,武安福臨時改口道。
“是高公子?”陳月香的聲音裡有些激動,門打了開來。陳月香玉立門中,看到果然是武安福,心裡一喜道:“果然是高公子,真是稀客啊。快請進。”
武安福仔細看她,雖然樣貌依然,卻隱約感覺憔悴了些,竟然有些許的心疼。
“最近如何?”武安福進到房裡坐下,等陳月香倒了杯水坐在對面,這才問道。他注意到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想來陳月香過的也很清苦。
“還好,多謝公子關心。真沒想到公子能來看我。”陳月香道。
“我到附近辦事,順路來看看。你好象瘦了些。”武安福道。
“是嗎?也許最近忙著練習曲子,經常忘記吃飯,這才瘦了些。”陳月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