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深夜叫你來呢?”
“晚輩不知道,請大師明示。”武安福的確是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老和尚跟李家眾人大概也是初見,就算發現李家兄弟之間的鬥爭,恐怕也沒有必要插手吧,難道他知道自己想要幹掉柴紹,為徒弟出頭嗎?武安福想到這裡,小心起來。
惠泉大師卻搖搖頭道:“施主不明示,老僧怎能明示。”
“我?“武安福有些納悶,不知道惠泉要他說什麼。
“施主來歷稀奇古怪,縱是老僧閱人無數,卻沒曾見過施主這樣的面相。”
武安福心頭一驚,這老和尚發現我不對勁了:“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施主雖然樣貌身材就是中土之人,可是老僧卻總覺得施主有種特殊的氣質,所以老僧想知道,施主的確是中土之人嗎?”惠泉此話一出武安福不由的暗自鬆了口氣。
本以為惠泉真的有通天的本領能看出來歷,原來他不過是善於看人,看出自己和這個時代的人所不一樣的一些氣質,所以懷疑自己不是中土的人,既然知道了他所懷疑的不過是這些細微末節,武安福心裡就有底了。
“不瞞大師,晚輩出生在燕雲之地,少年時同伴多是胡人,大概和胡人待的多了,就和中土之人有所差異。大師慧眼,居然能看破。”武安福說著瞎話也不忘拍個馬屁。
“看來老僧沒有猜錯。”惠泉上了當,點了點頭。
武安福心道別看你道行高,伺候的是如來佛祖,還不是喝了老子的迷魂湯洗腳水都不知道:“晚輩已經明示了,不知道大師今天早上和晚上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晚輩不甚明瞭。”
“施主,你可知道你的眉心處糾結著一股戾氣?”惠泉沒有回答,反問道。
“還望大師解釋。”武安福的確有點不明白在,這聽起來象是尋常算命先生行騙的開場白。難道這老和尚也會這套?
“施主你的骨骼肌肉健壯非常。胸懷坦蕩,卻有戾氣纏繞,天資聰慧,卻步入歧途。如此矛盾集於一身,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啊。老僧憐惜你的天賦異稟,這才出言提醒。”惠泉琅琅道。
武安福這一聽,更是疑惑,再問:“晚輩還是不解。”
“那老僧問施主,是否有個天大的事要去做?”
“正是。”武安福心想爭霸天下應該算是天大的事情了,追求李漩恐怕算是小事,不知道謀害柴紹算不算大事。
“施主打算如何行事?”惠泉問。
“我……這……還沒想好。”武安福說的這可是實話。
“施主已經想好了。”惠泉說。
“怎麼講?”武安福心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你個禿驢怎麼會知道。
“施主的戾氣已經告訴老僧,施主為了這天大的事情,要不擇手段,甚至犧牲千萬的黎民。”
武安福一聽,真是如同捱了一棒,當下呆住說不出話來。本以為惠泉大師也不過看到表象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
“大師,你這從哪看出來的?”武安福雖尤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還是想掙扎一番。
“老僧說的不對嗎?施主,打誑語是要下拔舌地獄的。”惠泉道。
武安福沉默不語了,他被惠泉的話說的疑惑不已。自己的確有這種念頭,也不知道惠泉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難道他真的有所謂的慧眼不成?
“施主,除了這戾氣以外,你胸中還有糾結。”惠泉又道。
“什麼糾結?”武安福問。
“施主的心被情慾矇蔽,恐怕要走往歧途。”
武安福又是一驚,心說這老和尚簡直太神了吧。昨天和李建成的一席話讓自己起了幹掉柴紹的念頭,今天酒樓上發現李漩可能對柴紹有意,他更是冥思苦想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