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數。
“你要殺便殺了我吧,我就算知道寶藏在哪裡也不會告訴你的。”王薄道,似乎根本不怕死的樣子。他這話一出,武安福笑道:“既然不知道,留著也沒有用。燕翼點火,孫成你來殺他。”
孫成應聲拔出劍來就要殺了王薄,王薄一看武安福來真的,大驚道:“且慢!”
“怎麼?”武安福道。
“我若說了,你當真不殺我嗎?那胡人有副地圖,我把那些路途記在腦子裡,將圖燒了。你若是殺了我,天下只怕沒有第二個人再知道這寶藏的下落了。”王薄道。
武安福等的就是這句話,語氣緩和下來道:“你的命我要不要倒也無妨。你若是給我帶路找到寶藏,不但分你一份,還可以在北平府給你謀個軍職。你說如何?”
王薄此刻命在刀俎,哪有資格講條件,只能不迭的點頭。
先叫燕翼和孫成押了王薄回府,武安福拿出二百兩銀子丟在胡人和掌櫃的屍體邊,然後一把火著了後院的柴草。這樣一來官府除了說掌櫃的和王薄兩人貪財互鬥而死恐怕也沒別的判斷了。
那邊玉店還沒燒光,武安福已經回到府上,叫武喜親自把墜子給羅成送了去,還附帶了一千兩的白銀。看武喜出了門,想到李漩得到這精美無比的墜子時的歡喜,他心裡一疼,就算剛剛在知道有個天大的寶藏等著自己去取,也提不起興致來。
羅成得了墜子喜不自勝,見又有一千兩銀子的孝敬,心中大喜,暗想武安福有時候可惡之極,有時候卻又很會辦事。他賞賜了武喜,興沖沖的去找李漩了。
李漩正在房間裡閒坐,几上放著本漢書,卻無心去看。兩日後就是她十七歲的生辰,去年生辰還是和父親哥哥一起,如今卻零落一人,在北平王府棲身,感時傷懷,心中悲切。見窗前樹上兩隻鳥兒時而嘰喳叫著,時而一起盤旋,李漩平素在人前如何的堅強,畢竟只是個青春年華多愁善感的少女,見此情景,想到自己的飄零身世,禁不住淚珠閃爍。
正自怨自艾間,門外響起羅成的聲音:“李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李漩忙擦去眼角的溼潤道:“侯爺快請進。”
羅成進到房內,看到几上的書,笑道:“又在看書啊,我娘常跟我誇你博覽群書,文章本領比府裡那些腐儒高得多呢。”
李漩輕輕一笑道:“侯爺都說他們是腐儒了,比他們高明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羅成望過去,只見一抹陽光正穿過窗子照在李漩的臉上,把她那清秀明麗的樣貌映的不可方物,一時看的痴了,竟然接不上話。
李漩早已經習慣羅成這個樣子,便道:“不知道侯爺光臨有什麼事嗎?”
羅成這才醒轉,嘆了口氣道:“半年來你一直對我十分的疏遠,沒事就不可以來找你聊天談心嗎?”
李漩不曾開口,眼前的羅成對旁人心黑手狠毫不容情,冷言冷語驕傲自大,對李漩則換了一副模樣,從來都是溫文有禮,恭敬有加,再加上他英俊非凡,心性浪漫,的確很討李漩的歡心。若說李漩一點都不喜歡羅成,那是覺不可能的,可是一來難忘當初被北平王府拒之門外的悲苦,二來總記得武安福那傷痛欲絕的模樣,三來想著自己的家仇,李漩一直也沒表露過心懷。如今聽到羅成話裡的愁悶,也覺得自己對他有些刻薄疏遠,心一軟道:“怎麼會呢,侯爺能來,無盡歡迎。”
羅成這才露出喜色道:“我其實的確有事,後日就是你的生辰,我去買了個墜子送給你。喏。”他說著遞過個錦盒。這盒子也是武安福買來的,紅木雕刻,手工精湛,上面鑲著數樣珠寶,也名貴非常。李漩一看之下就知道其中必定有寶貝,也不去接,只淡淡道:“我年紀還輕,並不打算慶祝。”
“也不是慶祝,只是想……只是想……”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