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忡忡的道。
“房則哪有這種本領,我看這姑娘的確非平常人,也許金堤關真的會不戰而克呢。”房彥藻道。
賈雄一旁也道:“民間所傳李氏當王,確有其事,人說李氏當興久矣,不然楊堅何以無故殺害李渾一家。依我看李姑娘所言非虛,實是蒲山公家世勳貴,幾朝名臣,名震關隴,早年又隨楊玄感首倡義兵密如今天命所歸,未必是謠言。”
翟讓不屑的道:“神鬼之事,如何能信,金堤關就在眼前,若是真能不戰而克,我翟讓便信,若是不然,別看她是個女子,我也要叫她知道擾亂軍心是殺頭之罪。”
李密淡淡的道:“翟將軍不必焦躁,還有明日一日之限,咱們拭目以待吧。”
轉眼己經到了李密李玄英兩人打賭的第三日,營中大半的官兵都伸長脖子瞧著金堤關,一半期待著李玄英的預言實現,一半則在巴望著看她受罰。李密等將領也都有些心浮氣躁,金堤關城裡靜悄悄,沒有絲毫的動靜,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會有變故。而李玄英若無其事的依然早晨耍了趟刀,午間和幾個相熟的衛兵談笑,一點都不擔憂。
“玄英姐,你看這日頭都過午了,還沒有動靜,你說的那事,能行嗎?”一個和李玄英聊的來的小兵擔心的問道。
“太陽不是還沒落山嗎?”李玄英笑道,“到時候自有分曉。”
小兵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期盼的望向遠處的金堤關。雄關漫道,真的能兵不血刃?
時光一點點的消逝,很快太陽己經偏西,紅雲遮了半天,這一日眼看就要過去了。
“哼,我看她還有什麼話說。”翟讓手搭在寶劍上,只等太陽一落山,就去找李玄英算賬。
李密死死的望著金堤關,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所有的瓦崗軍一邊打量著天光,一邊望向金堤關,就在大部分要失去信心,等著看李密如何處置李玄英的時候,金堤關上突然樹起一面白旗來。
瓦崗軍營死一樣的沉寂了片刻,猛地歡呼起來,所有的人都看到城上一面一面的樹起十多面白旗,而金堤關的城門也緩緩開啟,一面白旗之後,是一隊騎兵。
“傳令下去,全軍列陣,小心敵軍有詐。”李密臉上掠過一絲微笑來,隨機謹慎的下令道。
三千瓦崗軍在營前捧成陣勢,那隊騎兵緩緩過來,領頭一人高舉白旗道:“我乃金堤關內偏將張泉,來向瓦崗軍獻關,還請引見。”
有瓦崗軍偏將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眾人,見沒有暗蕺兇器,便叫瓦崗軍繼續嚴陣以待,自領張泉等數人進了營帳。李密早在中軍帳等候,張泉幾人一進帳,一起跪下道:“罪將獻城來遲,請將軍恕罪。”
李密道:“請起。”
幾人倉惶起來,張泉上前一步道:“小人張泉,乃是金堤關副將,特攜房則的人頭和金堤關的人口圖冊來投,滿城父老百姓,期盼將軍入城。”
李密叫人接了圖冊,房彥藻和祖君彥驗過無誤,而有識得房則者也驗過了人頭,正是房則本人。如此證據在眼前,金堤關果然兵不血刃,傾城來降。眾人一片譁然,對李玄英所言之確鑿和李密是否會娶李玄英的好奇更甚於對奪取金堤關的喜悅。
翟讓和趙仁基邴元真率兵入城接收金堤關,城中百姓兩邊夾道歡迎,歡聲雷動。翟讓納悶的對邴元真道:“邴將軍,李玄英那姑娘說的話可真是準,難道李密真有帝王之相?”
邴元真道:“翟將軍,以我看李密將軍有大智慧,又是名門之後,更有首義之名,天下敬仰。瓦崗山上雖然英雄眾多,若李密將軍這樣的人物,可有?”
“若論勇武,的確在李密之上,若論謀略政治,都有不及。”翟讓道。
“勇武過人,不過為將,謀略有成,才是帝王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