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也嚴厲起來:“既然如此,那就依了申總堂主之命。只不過去之前,申總堂主似乎還忘了一件事情?”
申宇陽有些愕然:“何事?”
“第一場勝負,可是有賭注的。”衛展眉淡淡地道:“這膽魂閣中陪祭的武器……似乎該歸我了。”
這可就是打臉了,申宇陽愣了愣,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不但斷了膽魂閣中供奉的膽魂劍,還要將其餘陪祭的武器席捲而走!
但雙方此前確實有言在先,他頓了一下,腦子開始疾轉,衛展眉不給他多思考的機會:“申總堂主,連膽魂劍都捨得……難道還捨不得這些聖靈以下的武器?”
“哈,哈。”申宇陽又幹笑了幾聲,他聲音與在場的首山堂諸高層商議了幾句,然後道:“衛郎君不必性急,我們不是還有兩座大殿未曾去過麼,那兩座大殿中也有陪祭的武器……我們不妨繼續打賭,若是衛郎君在西殿獲勝,那麼連西殿陪祭的武器也歸衛郎君所有,若是相反……”
“若是我輸了,此前的賭注繼續有效,而且我也沒有臉說要這東殿陪祭的武器。”衛展眉心中冷笑,這可是自己找死,怪不得他貪心了,正好也不知將這東殿七十餘件武器能不能滿足護腕那個大胃口!
“那好,一言為定。”申宇陽頷首,然後當先走了同去。
衛展眉跟在身後,心中有些奇怪,在東殿已經見識過自己莫邪劍的威力,申宇陽為何還能這樣自信滿滿?莫非西殿之中所供奉的武器有什麼特殊之處,讓他覺得自己必勝無疑?
不過,比起信心,衛展眉卻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西殿的格局外觀上與東殿相似,東殿被稱為“膽魂閣”,而西殿則被稱為“夕照樓”,在進大門前,同樣也有一副對聯,上書“夕陽夕時照夕閣”、“刀王刀陣亮刀鋒!”,衛展眉看了之後又是一笑。
恰好申宇陽正是回頭伸手為他引路,看到這個笑容,心裡又是咯登一跳,剛才在東殿出了“混蛋閣”的笑話,現在在西殿不會也出類似的笑話吧?
他腦子裡飛快轉動,將這西殿的名字正正反反唸了好幾遍,覺得並沒有問題,這才幹笑道:“衛郎君又有什麼評價嗎?”
“哦,只是想起了一句詩。”衛展眉微微攤開手。
“哦,衛郎君還和那些酸腐文人一樣,喜歡詩詞歌賦?不知衛郎君想起的是什麼妙句,何不說出來,看看我們這些鑄劍師是不是也能品出些詩意來。”
這話語裡又帶著挑釁意味,衛展眉覺得很奇怪,首堂山這麼大的組織,怎麼這位申總堂主性子卻是這樣,屢次三番被打臉還不吸取教訓?他笑著慢慢吟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前一句“夕陽無限好”說出來時,眾人都是一笑,只道衛展眉終於開口誇首山堂了。但後面一句“只是近黃昏”出來,眾人又是面面相覷,這豈不是說這夕照樓日薄西山正在走下坡路?
衛展眉看眾人又開始擠眉弄眼,笑著拱手道:“我這人嘴巴不好,到哪兒都掃人之興,諸位莫怪,其實這句詩,後來有人又各加兩字,意境就完全不一樣了。”
“衛郎君請講。”申宇陽勉強地道。
“但得夕陽無限好,何須惆悵近黃昏。”
這一改,首山堂諸人心中頓時高興起來,常笑我看著眾人臉上的尷尬稍緩,心中不由得苦笑。
這些人……難道都沒有注意到,衛展眉始終掌握著主動,他們一群武神、武聖和宗師武者,無論是皺眉還是微笑,都是在衛展眉的控制之中嗎?
眾人步入夕照樓之中,如同膽魂閣一樣,這裡也供奉著一大堆的武器,不過衛展眉注意到,在這裡供奉的武器是以刀類為主,各種長短刀具佔了大半數量。衛展眉一眼掃過,笑眯眯地向申宇陽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