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逾:“……我要你何用?”
他和系統相對無言,只得將視線落回沈辭身上,清貴漂亮的美人同樣出了身汗,黑茶色的眸子沉沉看著他,像是在哀傷,謝逾艱難地移動胳膊,發現被他壓得嚴絲合縫,他遲疑地看沈辭,商討:“你……能放開我嗎?”
他的手指還斷著呢。
沈辭嗓音發顫:“稍等,我給醫院打電話。”
說罷,他維持著壓制謝逾的姿勢,忙亂地摸手機,摸了好幾下,才將手機拿穩握好,按鍵盤的時候也按錯了好幾次,昔日沉穩淡定的沈總沈執行沈助教都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微微發抖的手。
謝逾頓了頓,又頓了頓。
……這是劇情嗎?
給醫院打電話,似乎是符合的,但看沈辭的模樣,又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沈辭坐在他床前,雙唇緊抿眉頭深蹙,鴉羽似的睫毛還微微顫著,怎麼都不像是大仇得報的快意,而是……
擔憂。
謝逾不知為何,忽然啞聲道:“我現在不想去醫院。”
他的頭要痛死了,不想出門吹風。
沈辭聞言,動作一頓,扣上手機,聲音也放輕了:“那你想幹什麼?”
謝逾試探:“睡覺?”
“好。”沈辭勉強笑了笑,某種尖酸的澀意盤踞在心臟上,“那你睡覺。”
說罷,他真的替謝逾拉好了被子,關上窗簾,調暗了燈光,將房間變成完完全全適合睡覺的樣子。
謝逾微微動了動,這被子裹得和粽子一樣,沈辭又壓著他胳膊,翻身艱難:“你要一直坐在這裡嗎?”
沈辭:“我一直坐這裡。”
他語氣篤定,似乎只有這一點,沒有商討的餘地。
謝逾於是閉上眼。
這感覺很奇怪,他在床上沉沉閉著眼,而有人在床邊靜靜凝視它,像是小時候生病了,家人守在旁邊。
謝逾沒有這種經歷,他母親去世早,父親又是個脾氣暴躁的賭棍,但以前上學聽同學說,他們生病的時候,都有人這樣陪著。
雖然睏倦,可腦袋還是突突跳著疼,謝逾翻身,又看著沈辭:“我想喝水
。”
沈辭於是起身,為他端了杯熱水,放在身旁:“喝吧。”
謝逾抿了兩口,沈辭問他:“要不要喝粥?”
謝逾轉身埋入被子:“不。”
沈辭笑了笑,沒說什麼,由他去了。
他睡得很不踏實,迷茫中感覺到額頭的熱意,像是有人取了熱毛巾,在為他擦汗。
這場覺睡完,已經是中午了。
尖銳的疼痛終於散去,謝逾頂著雞窩似的頭髮爬起來,聽到系統涼涼的嘲諷:“少爺,睡得好嗎?”
謝逾抬起手,脫臼的指骨已經被接回去了,包了一層深藍色固定帶,他動了動指骨,動作流暢沒有絲毫不適。
謝逾:“系統,你接的?怎麼還有固定帶呢?”
他以為是無痛復原的,結果穿書總局的醫術這麼拉跨?
系統無語:“哥,你覺得那情況我能接嗎?合適嗎?”
沈辭就在旁邊,幾乎寸步不離,這時候謝逾斷了的手指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自己嘎嘣接好了,這不是鬧鬼了嗎?
謝逾道:“也是。”
他試圖從床上下來,卻覺著渾身綿軟無力,比之前還要糟糕。
系統:“別鬧騰了,剛剛許青山來了,給你注射了鎮靜劑,餵了些抗躁鬱的藥物。”
謝逾:“……?”
他半坐起來:“我不是病人,能亂吃藥嗎?”
精神類藥物都有較強的副作用,正常人亂吃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