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惹到你了,要教訓人家,你剛剛說週三,他臉都白了。”
謝逾:“也沒什麼。”
原文是有段變態劇情,但是沒關係,他會讓劇情不那麼變態。
周揚笑一聲:“你也看出來沈辭勸林音這事兒有問題了?”
原文三人中,周揚是唯一有腦子的。林音最開始咬死不鬆口,想要鉅額賠償,沒道理沈辭輕飄飄幾句話就給說服了,只能說明林音另有所圖,何致遠這事兒還沒完。
謝逾裝糊塗,敷衍:“你想多了吧,我覺得不至於。”
何致遠,小說八十線男配,智商低下人品低劣,堪稱垃圾中的戰鬥機,謝逾馬上都要收拾東西旅遊去了,他才懶得管。
周揚:“沈辭估計你要為這事兒教訓他,他嚇得夠嗆。”
謝逾:“沒有的事”。
他繞過周揚,“我也走了,大早上趕過來,困得要死。”
這個點他平常還在睡覺。
他邁步下樓,沒走電梯,一早上的好心情給何致遠的破事破壞的七七八八,便漫無目的地沿著病房往前逛,逛著逛著,就逛到了特殊診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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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區域是謝逾他爹謝遠山投資的,屬於公立病區的半個私人病區,和國外團隊直接聯絡,用於一些還未上市的藥物的臨床實驗,根據小說背景,沈辭的奶奶就該住在這裡。
小說裡對這位老人著墨不多,是全文的背景板,而她的病也是沈辭苦難的開端,謝逾忽然之間,就想看看這位老人是什麼樣子。
沈辭有課,趕得急,沒時間在醫院多留,在這停了幾分鐘就走了,謝逾便慢吞吞挪到病房前,從玻璃探視窗往裡面望。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潔白的被褥中,虛弱地隨時都要散去,她身邊擺放著許多叫不出來名字的儀器,顯示著看不懂的波形圖和掃描曲線,點滴高高地架在一旁,藥液正勻速注入血管。
這老人單論骨相,確實和沈辭有幾分像。
隔著螢幕看小說,所有人物都像背景板,生死無足輕重,但現在佇立在窗前,謝逾才恍惚感受到,這確實是個活生生的人,壓在沈辭身上的也不是po文虛無縹緲的搞黃理由,而是生命真切的重擔。
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謝逾撥出的空氣糊在玻璃上,呵成一片白霧,他抬手抹去霧氣,卻忽然對上了一雙眸子。
屋內的老人在看他。
那雙茶色的眸子和沈辭也有七八分像,目光清明,她看著謝逾,先是微微困惑,旋即露出和善的微笑。
謝逾一頓,同樣回以微笑,而後他擦乾淨玻璃,裝著無心路過,起身離開了。
週三,a大期末前三天,江城下了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雨過後,氣溫驟降,街上多了不少穿風衣棉襖的人,還有人全副武裝,帽子圍巾全戴上,捂得嚴嚴實實。
沈辭最後看了眼課程教案,將檔案合了起來。
他將東西收拾進提包,也不進教室,就這麼站在教學大樓門口,不少學生認識他,客氣地和他打招呼,沈辭一一點頭,還有學生過來搭話,問他天氣這麼冷,怎麼不進去。
沈辭只說等人,過了莫約十分鐘,一輛賓利緩緩駛入,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這車太扎眼,大燈雙排氣,五米車長,看著就異常昂貴,不少同學停步圍觀,還有拿手機拍照的,不多時,便見車窗搖下拉,謝逾在駕駛位上招手,沈辭微微抿唇,在大庭廣眾下俯身進了車中。
車門關閉,議論聲陡然變大。
這不是謝逾第一次來學校了,他車的拍照不少二代都認識,身份在校園論壇被扒得七七八八,連著沈辭也被連累,各類言論層出不窮,說沈辭小白臉的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