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蕭紹抬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不等謝廣鴻說話,蕭紹俯下身子拽住他的領口,皮笑肉不笑:“謝廣鴻,長本事了啊,你和戚琛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戚琛參你當街縱馬,你不敢在他在位時罵回去,現在他死了,到在這兒欺負其他妻兒老小來了?”
謝廣鴻是個純紈絝,可不像蕭紹那樣練武射箭的,當即給踹的一個踉蹌,倒地不起,他哎呦一聲,囁嚅這爭辯:“那,那戚琛不是死了嗎?那我要報仇找不到他本人,我不就只能……”
蕭紹一巴掌呼上:“可以啊謝廣鴻,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你還欺負出理來了?是不是要我好好記錄今日的情況,告到勇毅侯面前,讓他見識見識兒子幹了什麼東西?”
勇毅侯年邁昏聵,卻也是個知禮守法的,同朝為官的故人剛被斬首,兒子就巴巴來睡別人女兒,放在任何一個有臉面的人身上,都是有辱門楣的醜事。
謝廣鴻身上正痛,卻也不敢和蕭紹頂撞,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別,可別!”
他蕭紹玩得好,平常蕭紹吊兒郎當,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絝模樣,謝廣鴻也不怕他,可如今對方冷著臉,眉宇沉沉壓下來,謝廣鴻不知為何兩股戰戰,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訕訕拱手:“我的錯,是我的錯……別和我父親說,我這就走了。”
然後他一瘸一拐,扶著樓梯急匆匆的往下,步履蹣跚卻不敢停歇,逃難似的,活像蕭紹是什麼食人的猛獸。
蕭紹驟然發難,掌事也嚇的不輕,他目送謝廣鴻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盡頭,抖著手看向蕭紹:“殿,殿下?”
蕭紹回頭:“戚家人還有多少在你這裡?”
“除了戚娘子,還有兩個年紀尚小的姑娘。”
蕭紹點頭。
年紀尚小的姑娘,應該是戚晏的堂妹們。
不過前世戚督主孑然一身,沒聽說過有堂妹,蕭紹便問:“那兩姑娘幾歲,現在在做什麼?”
掌事:“小的七歲,大的九歲,年紀太小,沒叫她們做什麼,只是……”
蕭紹:“只是?”
掌事咬牙:“只是謝小侯爺說要她們奉茶,如今在學奉茶的禮儀。”
說是奉茶,王
公貴族來青樓楚館,親點了兩個丫頭片子,當然不可能是奉茶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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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哐當——”
兩聲同時響起,蕭紹徒手擰下了一節木欄杆,屋內的戚娘子打碎了花瓶。
“好啊,好得很。”蕭紹從嗓子眼中擰出來:“主意打到七八歲的小丫頭身上,我倒是不知道謝廣鴻有這般本事。”
蕭紹雖算不得什麼多風骨卓絕,卻也勉強算個君子,他一恨欺凌弱小,一恨辱虐少女,謝廣鴻算是將他的雷踩了個遍。
他心道:“前世謝廣鴻死的不冤。”
等蕭紹上位,若是查出來他幹過這事兒,他一樣是要死的。
掌事在一旁戰戰兢兢,好久不敢說話,蕭紹掏出銀票:“戚家娘子,連帶那兩個小的,我買下了,回頭在衚衕裡找個清淨的院子,將她們安置好,餘下的部分,你便自己收著。”
這幾個姑娘是聖旨欽點的罪人,蕭紹沒法將她們帶出衚衕,但在衚衕裡護上一護,還是可以的。
掌事接過,那銀票面額不小,便歡天喜地的應了,蕭紹這才示意他下去,抬手敲了敲房門。
屋中傳來女子瑟縮的聲音:“進,進來。”
這麼會兒功夫,她已經剪去了腰間紅繩,斂好衣服,那衣衫給謝廣鴻扯的破爛,堪堪掛在身上,她便扯了床毯子包裹,驚魂甫定的模樣。
蕭紹依舊垂著眼,半點不往她身上看,過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