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便去了黎府,之後又隨著黎碸進了宮。
“他帶的兵怎麼樣?”夭邪天鳴在宣二人進養心殿後便問了這麼一句,他身邊伺候的小太監都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在問誰。
小太監不知道,但黎碸和泠曦都很清楚,皇上這句話是在問泠曦,同時,也是一種試探。
“雖然笨了點,能力差了點,不過如今能留下來的人應該能信七分。”泠曦笑道。
“七分?”夭邪天鳴的手指敲打著案桌,“他帶出來的兵竟只能信七分。”
“對於皇上來說,他們只能信七分。”泠曦直言不諱道。
“葉方,你好大膽子,朕也是你能評論的。”夭邪天鳴突然翻臉怒道。
帝王一怒,在場之人無論是對是錯,都是罪該萬死的。所以,除卻黎碸之外,包括泠曦在內都忙跪下請罪。
“皇上息怒,葉方知罪,請皇上責罰。”泠曦說了一套套話。
夭邪天鳴一聽這話,便知跪著的這個少年絕對是在敷衍自己。便被氣笑了,他看了黎碸一眼,見黎碸雖是因為自己的怒氣而站了起來,卻沒有開口替自家徒兒求情,便對泠曦道“你既請罰,朕便成全你,來人……”
“皇上,禮部尚書有急事求見。”一小太監倒是應聲進來了殿內,只是他是來給禮部尚書通傳的。
“宣。”
得了皇上的令,小太監立刻出去請禮部尚書。
“皇上萬安。”禮部尚書進殿後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便是跪倒在地向夭邪天鳴行禮。
夭邪天鳴也不為難禮部尚書,便直接讓他起來了。
“既然崔大人有急事要與皇上相議,那臣與劣徒便告退了。”黎碸在大興雖然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但他從來都是個明人。
夭邪天鳴聽了黎碸的話,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戴著面具的少年,便允了。
黎碸和泠曦二人便行禮離開,不同的是黎碸行的禮只是微微低了低頭,泠曦則是得磕頭之後起身彎腰後退三四步。
對此,泠曦只能感慨差距啊,誰叫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個悲催的學徒呢。
出了養心殿後,黎碸的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理泠曦,徑直去了太醫院,泠曦忙上前去。等到了下值之後,黎碸仍舊擺著一張冷漠的臉回了黎府。
泠曦見黎碸的臉色一直都很難看,再加上自從養心殿出來後便沒有再和自己講過一句話,對自己奉上的茶,水果還有別的東西動都不動一下,就算她是個傻子也知道黎碸生氣了。
可是,她不明白,黎碸為什麼會生氣。
因為黎碸由始至終都冷淡對泠曦,所以晚上伺候黎碸洗腳的事便被晚上不當值的莊狐飛給接過了。
黎碸見端來洗腳水的是莊狐飛他也不說什麼,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你不給你師弟求情?”黎碸在莊狐飛給他擦腳時突然問道。
☆、第九十九回
“你不給你師弟求情?”黎碸在莊狐飛給他擦腳時突然問道。
莊狐飛停下手動作,笑道“那小子子昂也曾教導過一段時間,曉他聰明伶俐卻也常恃才而傲,不拘世俗,所作所為基本上都是駭人聽聞。
而今葉方成了我的師弟,不得不說,在天賦和勤奮方面,徒兒不如師弟。
且事情的前因後果徒兒也大致瞭解,因為師弟所犯的,是師父的底線,所以,徒兒不求情。”
聽完莊狐飛的話後,黎碸便笑道“待會兒你拿本書去給葉方,叫他謄抄,不許錯一個字,期限是明日辰時。”
“是。”莊狐飛知道,自己的師父是原諒自己的師弟了。
而泠曦從莊狐飛手上接過《史記》後,也知道這是黎碸在懲罰她,但對於這個有些為難的處罰,泠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