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崢嶸眉頭深深的皺起,目光死死的盯著那蓉,始終一言不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而那蓉,則雲淡風輕的避過那崢嶸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湖面,似乎,那崢嶸還不如那一潭湖水。
片刻,那崢嶸忽然開口:“靈芝,青山,你們先下去,我跟蓉兒談談!”
呃?
聽到這一句話,那青山鬆了一口氣。
但是,趙靈芝則一臉錯愕,滿臉不相信,潑婦xìng格在這一刻展現了出來,質問道:“那崢嶸,你。。。你說什麼?”
那崢嶸難得拿出家主的威嚴,突然朝著趙靈芝吼道:“叫你下去,你沒有聽見,還要我重複一遍嗎?”
趙靈芝怔住了,她懵了。
對,是懵了,自從她走進那家大門到現在,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更別說再自己被那蓉抽了一耳光的情況下,這一刻,裝出來的委屈可就變得真的委屈了。
“好,好,好!”趙靈芝連續說出了三個好字,然後臉sè忽然一變,惡狠狠的說道:“那崢嶸,你給我記住,本來,我打算跟我哥溝通溝通,讓他把錢貸給你,幫助你度過這一難關,沒想到你。。。好。。”
說道這裡,趙靈芝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哼哼了幾聲,就揚長而去。
哎!
那崢嶸無奈的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作為一個男人的無奈此刻盡顯於臉,趙靈芝的哥哥,可是西杭市銀行的副行長,如果他能幫忙,那家這次難關,就不難度過,畢竟,宋家已經垮臺,針對他那家的yīn謀無法實現,只是前段時間的重創,依舊沒有令那家恢復元氣。
那青山看了看那蓉,眉頭輕輕皺起。
那蓉破天荒的遞給那青山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青山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這一刻,整個那家後院,就那隻剩下那崢嶸跟那蓉兩父女。
氣氛安靜的令人覺得怪異。
那崢嶸沒有說話,而是面sè複雜的盯著那蓉怔怔看了將近一分鐘,然後慢慢的走向那蓉,說道:“蓉兒,我知道,這些年來,你恨我,我也知道,這些年來你受的委屈,但是,我那崢嶸表面上看似風光,實際上許多事情根本無法做主,都是仰仗著趙家的鼻息過活。。。所以,女兒,我對不起你!”
這一番幾乎發自肺腑的話語響在那蓉的耳旁,令他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一種莫名的感覺席捲她的心頭,說不出,道不明。
她何嘗不需要父愛?
說到底,她那蓉,只不過是一介女流,她的肩膀再寬,也需要一個足以令他覺得安穩的港灣,讓她不再受這些苦楚。
可是,這一切,那崢嶸能給她嗎?
能給嗎?
恐怕,從自己的母親死的那一刻過後,自己就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父愛了,誰他孃的說白富美有著高人一等的生活,作為曾經叱吒商界的那崢嶸之女,那蓉心中,說出來都是淚啊!
“對不起?”那蓉冷笑道:“要不是你在外面跟那個女人胡搞,我媽就不會因為傷心而jīng神恍惚,也就不會發生車禍了,那崢嶸,是你害死我媽的,是你害死他的,這些年來,你可有過一絲內疚?不僅如此,在我媽死後,你還把這個女人往家裡帶,那崢嶸,你還是人嗎?”
“轟。。。”
那崢嶸渾身一震,面對女兒近乎咆哮的質問,他無言以對。
他那崢嶸心中的苦,誰又知道?
“這些年來,我不是一直沒有給那個女人名分嗎?”那崢嶸心頭顫抖著說道。
“名分?那崢嶸,你還想給她名分?你要讓那家徹底的毀在你的手中?”那蓉面sè冷漠,說出這些話,心底反倒淡然,反正這些年都過來了,最壞的結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