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掛著溫和笑容,她慈愛地向謝朝華招手,示意她過去。身邊的嬪妃和命婦紛紛將注意力轉了過來。
“新姚公主近來身體可好?”賈皇后拉著謝朝華,好似十分掛懷地相問。
“公主比之前好許多了。”謝朝華應聲回道,新姚公主本就是心病罷了。
“哎。”賈皇后嘆了口氣,“你妹妹出嫁後,公主這些日子是很少見她來宮裡走動了,皇上前幾日還問起過。”她好像又突然想到一樣,又問:“駙馬這幾日可回來了?我原也跟皇上提過,這差事不要讓駙馬爺去辦了,朝中隨便哪個人不成?也該讓他留在府裡多陪陪公主才是,可駙馬爺倒是自己趕著上趟求,哎,男人有時候就是不瞭解我們女人的苦啊。”
賈皇后口中指的,是前幾日皇上突然想著要聽佛經的事情。只是最好的佛學大師無色禪師卻是在離京都幾百裡之遙的雲山寺中,出於對大師以及佛祖的尊敬之意,自然是應該去上門去請來才是,可皇帝自然是不方便親自前去,這差事就落到了父親謝琰的身上。
謝朝華心中可不覺得這事情會如表面那樣簡單,可裡面到底有什麼玄機,卻也猜不透。而賈皇后此番特意將自己召入宮裡,目的顯然不會只是為了同自己閒話家常,怕是還有別的用意。
賈皇后上下打量了謝朝華幾眼,微微皺眉道:“你怎麼整個人看上去氣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妹妹遠嫁,心中也是不捨?”
謝朝華低眉垂首,“阿容還小,的確心中有些捨不得她嫁得這麼遠去,只不過她嫁得這麼好,我也為她高興。”
賈皇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盯看著謝朝華,“你也用不著捨不得,女孩子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像你這樣體貼可人的,也不用愁嫁不到好人家,只怕到時候上門求親的人,都要將駙馬爺的門檻都才破了呢。”
賈皇后說著呵呵一笑,周圍眾人自然也陪笑著,謝朝華聽這話卻是心中一緊。
“姐姐何不也給謝大小姐做個媒?”插話的是一個命婦打扮的中年美婦,謝朝華認得這是賈皇后孃家的妹妹,被封為護國夫人的秦國夫人,只見她笑如春風,“姐姐做得媒,哪一件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好姻緣。真說得上是夫妻和美,恩恩愛愛的。這不,問問我們眼前這位太子妃就知道了。”
她說著,笑呵呵將太子妃賈錦春從人群中拉了出來,對著賈錦春笑問道:“太子妃,臣妾說得可對?”
賈錦春本就是個生性靦腆之人,此刻早就滿臉通紅,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這模樣反倒引得眾人更加笑得厲害,連連直催著賈錦春,硬是要讓她開口說話。
“好了好了,就你這張嘴,誰見了都怕你以為太子妃也跟你一樣皮厚不知羞嗎?”。賈皇后罵歸罵,臉上卻滿是笑容,可見心中是歡喜的。
“姐姐說我皮厚,那我好歹也不能白白單了這個虛名。”秦國夫人嬌笑著,轉而人走到謝朝華跟前,伸手拉住謝朝華的手反覆打量,轉頭對賈皇后說:“妹妹我就臉皮厚一下,我的大兒子原也稱得上少年才俊,可否請皇后做這個媒人啊?”
賈皇后卻是指著秦國夫人的臉,笑罵道:“你還真是會順杆爬啊”她說著卻又轉過臉,對著邊上的何貴妃說道,“妹妹,你也不說說這秦國夫人,她主意都打到朝華丫頭身上了。”
謝朝華聽了這話,心道:終於來了。賈皇后此番把自己叫進宮裡,目的終於是顯出來了,她是想探探何家的口風,賈皇后自然是不喜歡謝家與何家聯姻的,可自己與何元吉的事情,前些日子街頭巷尾是傳得沸沸揚揚,她賈氏雖然深居宮中,這訊息確是斷斷不會沒有聽聞過,今日這樣明知故問,目的只想看看何家真正的意思。
“娘娘是做媒做上癮了不成?”何貴妃在一旁笑著道,“只怕謝家剛剛嫁了一個女兒,是捨不得的。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