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的兼併案結束,我再過去談尚德的私有化和上市。”徐騰當然會考慮擴大在江南省的投資,小天鵝、尚德和嚴曉群的斯威特集團,這都是華銀系瞄準的低價優質資產。
相比萬科、pn保險公司動則幾十億,甚至是上百億的投入規模,這幾家江南省的公司加在一起,預計也很難超過5億投入。
徐工的兼併價碼並不低,華銀系給出的報價是42億元,取得徐工80%的股權,餘下20%仍然歸屬地方國資委持有。
此外,華騰集團和銀河資本承諾在未來五年,繼續注資20億元,不斷增強徐工的實力。
俞亮心裡其實有點暈眩和迷惑,不知道華銀繫到底還有多少富裕資金,還是一直都在使用華夏銀行和保險公司的資本……如果是這樣,他感覺華銀繫有點太瘋狂,從華夏銀行抽調的資金太多,風險太高,甚至是在違規操作。
華銀系顯然沒有違規。
因為華銀系是用高市盈率的海外證券抵押,融資併購超低市盈率的國內企業,不管是徐家持有的幾隻網路股,還是華銀系整體持股的銀河娛樂、必贏公司、卡蒂亞集團,以及在港上市的博安醫療、博安藥業、華夏金融、富信金融,這些都是高市盈率的公司。
簡而言之,華銀系的海外資產都屬於估值過高,而國內的各種則屬於典型的超級低估。
這和2001年國內a股暴跌,港股隨之暴漲的那兩年裡,華潤大肆擴大在內地的投資一樣,這是一模一樣的道理,只不過,華銀系在海外的資產規模更大。
這和2012年以後,國內科技股暴漲,內資大規模外溢,投資海外一樣。
誰掌握資本高點,誰就是國際資本市場的掠食者。
這就是資本主義。
“等一個月,咱們再來處理江南省的事吧。”徐騰起身,和俞亮暫時告別,隨即看向蕭清雅,邀請她,“咱們好久沒見了,隨便走走吧。”
蕭清雅笑了笑,輕輕挽起耳鬢秀髮,起身和徐騰隔著一步遠的距離,在兩里長的亞洲灣沙灘上漫步,侃侃而談,聊著這幾年的彼此生活。
俞亮只是靜靜看著,心裡唏噓,很快拿起手機給王佦傳送簡訊,至少這一刻,他不知道王佦已經覺察到他的背叛,“華銀系的實力是不是有點太奇怪,除了咱們,除了汽車產業的安柴,法士特,他們似乎還在兼併徐工、小天鵝,老王,你說他們到底還有多少資本餘額?”
“這幾個只是小兼併,包括我們萬科,他們也沒有太在乎,真正的目標是民生和pn,他們在打造一個民營的生態圈,自己控股金融企業,向控股的地產、化工、汽車、家電產業輸出資本。”王佦也裝作沒有識破俞亮的背叛,正在悄無聲息的調整策略,和亞太經濟研究院的馬光源協商。
王佦要親自參加博鰲中企峰會,要求是給十五分鐘的演講時間,演講稿可以協商處理。
“咱們還是小心為妙,他們這種投資模式,風險太高。”俞亮由衷感慨一句,提醒王佦,你得再堅持。
“是啊,這一點,你應該和華銀系提出來。”王佦大致在心裡算過賬,華銀系的機制很特別,實際上是一種合併式兼併,內部股權不斷分散,但是,總量在迅速擴大,抵消了資本上的壓力。
這是制度設計上的優越性。
王佦心裡已經有數了,徐大昌只是一介草莽英雄,設計不出如此高規格,如此國際化的財團體制,幕後的高人是亞太經濟研究院的那些專家,比如,名譽院長蔣寧遠,院長馬光源,副院長張維迎、李稻葵。
他不斷分析徐大昌這些天的講話,最終得到一個結論,蔣寧遠、徐大昌都是原先的江泰系出身,馬光源是蔣寧遠的學生。
蔣馬是產業經濟學的大師,張李是產權經濟學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