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並非毫無根基,早在東南亞金融危機時期,華銀財團的前身——澳門銀河資本公司就曾入股馬來西亞五大銀行之一的大眾銀行,總持股約佔20%。
目前,銀河資本公司在馬來西亞大眾銀行的持股率,已經超過1/3的底線標準,這裡面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是鄭家第二代掌門人的配合。
馬來西亞的五大銀行中,大眾銀行的實力相對是比較弱勢的,而且僅限於華人市場,大馬的馬來人更信賴那幾家頗具宗教色彩,以及和巫統息息相關的銀行,這些銀行都標榜是真正的馬來人的銀行。
華銀財團目前的一個規劃,有可能讓富信銀行和大眾銀行合併,為了符合大馬方面的法規,這就需要將富信銀行的註冊總部遷移到馬來西亞。
鑑於大馬歷史上屢次強制改組華商家族持有的銀行,變成國有銀行的案例,無論是徐總、徐騰,還是梅嘉莉,都頗有疑慮,舉棋不定。
馬來西亞的那種馬來人至上的觀念,由此產生了很多特殊的國策,其中一條就是絕不讓華人控制大馬的金融命脈,這個問題對大馬來說,其實是關係到民族尊嚴的地步了。
說“民族尊嚴”,這是一個比較寬容的說辭,說的難聽點就是種族優越主義。
世界是很奇妙的,大馬雖然有這個問題,同時也和美國…新加坡的同盟格格不入,因為美國人選擇新加坡,沒選大馬。
既然你沒選我,那我就要保持“中立”了。
大馬的“中立”,其實就是表面和新加坡攜手共同發展,私下拼命挖新加坡的命脈根基,舉國之力發展巴生港,還環繞新加坡搞了一二三個港口,搞了一個近在咫尺的特區。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徐騰這一次去大馬之前,實際上也得到過暗示,官方的說法是希望他能推進中馬雙邊貿易和投資的發展,為“五年內實現中馬貿易和雙邊投資總額翻一番”的雙邊政府目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
簡單點說,央企不適合投資巴生港,華銀財團儘管做。
從17世紀到21世紀,在全球經濟的舞臺上,商人永遠是國家利益的先行者,走出去戰略就是要積極開拓中國的國家利益。
所以,也不要說歐美如何排斥中國的投資,禁止中資收購歐美的企業。
企業和國家,這其實是不可分割的利益攸關者。
企業強則國家強,國家強則企業強。
次日清早,徐騰正式帶領華銀財團的高層團隊,乘坐那架空客a330專機,前往馬來西亞考察,臨行之前,滬州市有兩位領導親自前來送行。
這個事,滬州是一定要支援的。
巴生港的發展不會威脅到滬州港,但對滬州的競爭對手新加坡,那簡直是致命的抵腹匕首,不僅要撕開一個口子,還往裡面灌瀉藥。
就在這樣一片預祝凱旋而歸的祝福聲中,徐騰飛離滬州,前往馬來西亞。
講真,他都擔心新加坡弄一個防空導彈將這架專機誤殺。
他相信,新加坡基本已經能拿到相關的商業情報,華銀財團這邊不好下手,大馬那邊總是千瘡百孔,到處都能下手拿走情報。
徐騰這一次到大馬的訪問只是例行公事,實際的談判早就結束了,華銀財團會全權接下巴生港三期和依斯干達特區的工業園專案。
徐騰的本意是想等金融危機爆發之後再和大馬談價,沒想到,馬來西亞很有誠意,報價已經很低,只要華銀財團承諾在五年內投資70億美元,基本就算是白送。
特許經營期長達三十年。
這是典型的bot專案,所有投資都是華銀財團負責,政府不出一分錢,只給地和經營權,三十年以後,港口和工業園區的所有設施全部歸屬政府,和企業再無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