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騰準備將泰豐鋼鐵和日照鋼鐵兩家集團賣掉,包括華銀財團持有的海外鐵礦石資產,柳俊生的父親不僅是泰豐鋼鐵的第二大股東,也是實際的經營人和董事長,一直不願意失去公司的控制權。
當年的同學,大家都在成長,他們這一批黑卡成員,也都陸陸續續進入父母的公司,成為高管,開始參與家族企業的管理。
邢蕙雲在陽光集團,柳俊生在泰豐鋼鐵,蘇皖回到了父親的企業,在中騰集團旗下的金馬汽配任職。
趙普在南方,有自己的頁遊和手遊公司,生意一直還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從畢業至今,一晃就是五年時光。
大家又回到了長江大學,在學校附近的這棟大樓裡,坐在落地窗邊喝酒,聊天,彼此看看,互相笑著。
徐騰心事很重的,他仔細想想,感覺還是很幸運的,畢業後,不用從此不再相遇,還能繼續保持友誼,一直沒有失去聯絡。
他還是想到了那個曾經的大學宿舍老大,記憶已經模糊,可他還是找到了那個人,復讀一年,考到了財經大學,畢業後去了滬州。
這些年,他們一直在一座城市,卻從相遇過。
或許,也不可能相遇。
即使相遇,又能有什麼意義?
那只是一段僅屬於徐騰的記憶罷了。
在這間曠闊的辦公室裡,徐騰、陳健、顧晨、羅玉娟,四個人聊著以前在學校的那些事,說著說著,徐騰忽然有點感慨,“有錢真好,你看咱們東奔西走了好幾年,想回來,隨時回來了。因為咱們其實沒什麼負擔,不是房奴,也不是卡奴,當然,咱們活的也挺茫然的。有時,我也問自己,公司搞的這麼大,對我自己而言,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沒有,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是覺得,活著,咱們開心就好,你開心,我開心,顧才子開心,玉娟開心,兄弟姐妹們都很開心,這就挺好。”陳健也早已不是那個大一時,在床上做俯臥撐的美男子,在過去的時光裡,他大概是成長最快的人之一,幾年前就是一位很精明的生意人。
陳健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管著自己熟悉的地產和酒店生意,在水務和水電領域,在基建、港口業務有一些擴充套件,在國內有一家足球俱樂部,在國外參與持股伯明翰俱樂部。
事業上,很好,個人感情很穩定,他對別的女人基本沒什麼興趣,一家人安安穩穩的這麼過著。
有時,他會想起那個救了他,為他付出生命的女孩;
有時,他會想起在危難中拯救江泰集團的徐騰;
有時,他會想起在夜深人靜時,為他彈一首小夜曲的顧晨。
每當他想起這一切,他就知道,生活沒有虧欠他什麼,反而待他甚厚,他也總是懷著感恩的心生活,但在公司裡,他依舊對下屬總是缺乏寬容,不近人情。
這些年裡,如果不是徐騰屢次阻止,他差不多快換了四個副手。
他不知道原委,但他知道,他的心靈在某個角落裡是殘缺的,他不知道自己是過於現實,還是不現實。
至於顧晨。
其實,沒有多少人知道顧晨這幾年的經歷,有沒有新的朋友,有沒有女朋友,大家都不知道,他只是安靜的在懷柔水庫邊的那家投資公司上班,擔任操盤手,最初管理幾千萬的賬戶,很快就開始處理幾億的賬戶,賺了不少錢。
操盤手是神秘的。
有人說,顧晨在2007年的這一年時間就賺了幾十億。
眾說紛紜。
徐騰倒是知道真相,幾十億是有點誇張,十個億倒是有的,本來顧晨執意要離開江州,去首都跟著鍾霖做事時,他就給了顧晨兩個億的安家費。
這一次回來,顧晨大概是確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