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可對抗的強敵。
腳掌深深地陷入了破碎的馬路中。
好像在泥潭裡跋涉那樣,舉步維艱,就連空氣都變成了粘稠的液體,糾纏在四肢之上,可當他跺腳的時候,就自沉寂的大地中掀起巨響,血液自雙臂中揮灑而出,自空中蒸發為熾熱的血氣。
山鬼咆哮,墨綠色的光芒自腳下的生機網路中升起,匯聚在他的身體之中,支撐著這源源不斷的揮霍。
刀斧斬落,劍刃揮灑。
羅嫻手中長短的雙劍驟然一滯,竟然在槐詩野蠻的壓制之下不復以往的輕盈。
——勢均力敵!
“果然,父親說的沒錯。”
自刀劍劇烈的碰撞之中,羅嫻端詳著面前這一張肅冷猙獰的面孔,讚許地頷首:“你這樣的人,雖然註定在開創上並無天賦,但在應用一道上卻說不定別有才能啊……”
崩!
刀劍術·演奏法再變,自g弦的旋律變化之中向著狂熱延伸,莊嚴的意味自從命運的沉重扣門聲裡迸發。
美德之劍縱橫劈斬,隨著憤怒之斧一起,交錯著揮灑而出。
自這奮不顧身的燃燒裡,槐詩步步踏前,揮灑著超限狀態的力量晉級到了往日難以觸及的高速之中,鐵光揮灑。
無時不刻地,不斷有無數藤蔓和荊棘從他們腳下的馬路縫隙中生長而出,可緊接著,在水晶鞋的踐踏之下無聲地枯萎成了爐灰。
血的色彩自紅衣中覆蓋在雙劍上,瞬間地爆發裡帶著足以令槐詩粉身碎骨的力量……
免疫猛毒,不懼劫灰,甚至還有著足以瞬間令槐詩重傷的爆發力——樂園之路好像天生剋制著槐詩一樣,甚至槐詩還能夠感覺到有更具有危險性的東西隱藏在羅嫻的笑容之後。
鬼使神差的,槐詩後退了一步,躲過了驟然變向自槐詩喉嚨前面劃過的短劍。抓住了這唯一的空隙,他奮力猛攻,將羅嫻再度壓制,緊接著,又躲過了羅嫻再度刺出的劍刃,完全就好像早有預料一樣。
羅嫻的手中,每一次隱藏在變招中的進攻和暗算,盡數被窺破了。
簡直純屬老練的不像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少年。
“是一日千里麼?還是另有原因呢?”
“啊哈,那誰知道呢,說不定我是天才呢。”
槐詩端詳著虛無之鏡裡所映照、解讀、預知出的數十種可能性,毫無廉恥地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