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抹戾色,他就……他就偷偷的弄死了再說。
幻境一(13)
姜善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不過月剛上柳梢頭,還算來的早。
他在姬姜這裡坐了一會,算著離次日沒有幾個時辰了,姬姜便說:“要是沒什麼別的事情,先回去吧,明兒個就要大婚,你也需早點睡。”
姜善卻不挪位置:“你先睡,我看著你睡著了我再走。”
他添了句:“我想多看看你。”
姜善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姬姜自然不會再拒絕他。
侍候姬姜的童子便捧了沐浴需要的東西進來。
姬姜是在溫泉池子裡沐浴的,姜善看了眼這池子的形狀,和他們在驪山溫泉山莊常泡的那個簡直一模一樣。
小童還捧了一大堆花瓣進來,姬姜掃了他一眼:“你拿這種東西做什麼,把東西拿出去。”
那小童顯然不夠機靈,一臉懵逼地看著國師大人:“可是往……”
他那個常字沒能說的出口,就突然不能發音了。
“瞧你這麼兇,不就是花瓣澡麼,朕又不是沒泡過,別為難人家了。”姜善順手把裝著花瓣的籃子拿了過來:“花瓣怎麼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姜善生下來就是太子,從小錦衣玉食的養著,什麼美容的方子之類的,也有所涉獵。
畢竟宮裡沒有什麼糟心的事情,跟著愛美的母后,他對一些胭脂水粉,可能比新出入境的女子懂得還多。
在他未曾外出征戰之前,一身肌膚養得比女兒家還嬌嫩。
而且他遺傳了母后的體質,曬都曬不黑的那種,最初進入軍營那會,他還很年少,少年人看起來有些雌雄莫辨,那些大老粗總在背後說他像個娘們,沒有男子氣概。
當然,那些在背後亂嚼舌根的人,都讓他打了軍棍,後來他一挑十,十個壯漢都被他幹趴下,到了戰場上,殺敵更是兇狠,又風吹日曬的,養得糙了一些,那些個刺頭便一個個服服帖帖的,不敢再說他半句,反而會倒過來維護他。
那都感覺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姜善拿了那籃子,洋洋灑灑地往池子裡撒了不少。
很多花瓣落在水面上,還有幾片落在了姬姜的長髮上。
雪白的長髮上點綴了幾片殷紅的花瓣,看起來像是一副雪山紅梅圖。
姜善心念一動,乾脆解了衣服下來。
姬姜退了幾步,半個身子靠著池子:“你下來做什麼?”
“我回去沐浴還要耽擱時間,這不現成的麼。”姜善臉上露出幾分促狹笑意,“順便,給國師大人搓個澡。”
在外打仗的時候,條件有時候特別艱苦。在宮裡還好,十多個宮人伺候他沐浴,外頭就只能靠自己。
有時候缺水幾日都不能洗澡,他不能帶那些宮人,就是白念伺候他。
畢竟姜善這個皇帝潔癖還是很重的,年少時為了安全,那是沒有辦法,等到他年長一些,就不喜歡亂七八糟的人碰了。
畢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鄉野村夫的女兒都能往他跟前湊的。
他下了池子,興致勃勃的拿了搓澡巾要給姬姜搓背,然而被皇帝胡亂搓了一陣,姬姜終於忍不住皺眉拿下了年輕天子那隻作亂的手。
“行了,不要亂動。”
皇帝這什麼破爛技術,那是搓澡麼,再搓下去,他的背都要被皇帝搓掉一層皮。>br />
雖然快樂著,但這痛實在承受不起。
姬姜主動接手了搓澡巾:“我給你搓。”
姜善從善如流得把東西遞過去:“那我可要試一試國師的手藝。”
姬姜也是頭一次這麼伺候別人,但他拿到那塊布,剛開始稍微喲徐不熟練,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