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回頭的。”小內侍說話很麻利,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究竟是怎麼回事?酒裡難道沒毒嗎?嬴政究竟在搞什麼?許寒芳渾身又疼又癢,又痛苦地挪了下身子,撓了撓身上的小疙瘩。
“您醒了,我去通知其他人。”小內侍叩了個頭,飛奔著出了殿門。
一會兒殿內黑壓壓跪了二十幾個人。全是平時在蘄年宮服侍的內侍和宮女。他們看到許寒芳醒了一個個歡天喜地,不停地磕頭。
在眾人的服侍下許寒芳勉強起床梳洗完畢,多少用了些餐飯。逐一詢問身邊的人。
透過詢問多個人,她知道那天和嬴政的爭吵驚動了整個蘄年宮。自己喝下的酒也不是什麼毒酒,而是因為嬴政淋了雨,御醫給嬴政備的驅寒的藥酒。嬴政見到她癱倒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大喊:“御醫!御醫!”
嬴政這個玩笑開的太大了!還以為自己這樣能穿回去。可是到頭來卻一場空?許寒芳暗自苦笑。
許寒芳也知道了眾人歡天喜地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醒來,還因為留下的這些人,命運全掌握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真是疫病死了,這些人全部要殉葬。她再次苦笑一下,可惡的殉葬制度!
許寒芳醒來的訊息很快傳出蘄年宮。御醫透過隔窗送進了藥,告訴許寒芳還需要再忍耐幾天,觀察一下,免得傳染給大王和眾人。
御醫還帶來了嬴政的一封信。許寒芳開啟絲帛一看是一個空白的絲,沒有寫一個字,淡淡地苦笑,放置在一邊。
兩天後,蘄年宮內出現了情況,宮內所有的人身上都起了這些紅點點,有的人還渾身發熱。疫病暴發了。
許寒芳也是渾身痠痛,低燒不退。身上紅點點奇癢難耐,和大家一起忍受著疾病的折磨。
蘄年宮就這樣成了死亡疫區。
往日燈火輝煌的蘄年宮由於嬴政的離開顯得黑洞洞的。被封鎖的蘄年宮內也沒有侍衛,越發的安寧和平靜。
許寒芳打發開了所有隨侍的內侍,自己一個人在院內散步。難得有一個不被眾人看著、管著的時刻。她感覺到心裡面格外的輕鬆。
我真是得了什麼疫病麼?那我會死在這裡嗎?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嗎?渾身痠痛的許寒芳在石凳上緩緩坐下,在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獨自一人去靜靜思考一些問題,慢慢回憶著過去的往事。
一個月圓的夜晚,在古井邊遇到秦煜,所有的都發生了改變,我糊里糊塗地穿回到現在。第一個看到的是青,莫名其妙做了青的新娘。青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人在哪裡?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又莫名其妙被浩然搶走。想起浩然,想起那張明媚的笑臉,她的嘴角又掛上了淺淺的微笑。
美好的初戀讓人終身難忘,一起患難走過的日子今生又怎會忘記?浩然你為何不辭而別?浩然你還愛我嗎?還會像我一樣愛你、念你、想你嗎?你還會看星星嗎?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看星星。
許寒芳撫了撫疼痛的胸口。浩然是你聽到我的呼喚嗎?所以也在呼喚我?這就是心有靈犀嗎?可是浩然你又在哪裡?你回家了嗎?我該如何才能找到你?
許寒芳沾了沾眼角的眼淚,看了看靜悄悄的四周。這裡的一草一木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就像這裡的人,你永遠也猜不透他們在想什麼,永遠也不可能和他們有心靈上的交流與貼近。
那個桃花紛飛的季節,邂逅了嬴政,他俏皮的神情還在眼前,可是轉眼間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獨據一方的霸主。這些年的政治歷練,使他變得越發的深沉,早已經不能透過面部的“笑”或者“惱”來判斷他內心的喜怒哀樂。嬴政在某些時候實在是像個孩子,一個只能贏不能輸的孩子。
和嬴政在一起的日子最久,掰指頭算一算已經有七八年了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