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撲殺。它的血在不停地流著,已經搖搖晃晃。
狼群,百無禁忌,一隻餓急的野狼首先地撲了過去,其它的野狼也不顧一切同時上前爭搶。和傷狼一夥的狼群開始了保衛戰。
這樣,幾十只原本不一群的餓狼,霎時間自相殘殺起來,不分你我咬成一團。有稍微體弱一些的狼,剛剛受傷倒在地上,就被其它的狼撕成碎片。
嚎叫聲、哀號聲混成一片……
許寒芳不忍心看這血淋淋的場面,拉著馬後退了幾步,把臉轉到一邊。原本出來想來散心的,此時卻心情更糟糕。
嬴政津津有味地看著相互廝殺的狼群,用手摸著剛剛蓄起的鬍子,嘴角有了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意,陰森森地道:“李斯,你看這狼群搏殺的精彩嗎?”
李斯一時琢磨不透大王說話的含義,躬身答道:“回大王,精彩。”
“那你悟出什麼嗎?”嬴政漫不經心地問。
李斯略一思索似乎已揣摩到王意,可是又不敢過分賣弄小聰明,忙躬身道:“微臣愚鈍,請大王明訓。”
嬴政目視連綿起伏的群山,眼中寒光一閃:“通知你組織裡的人,採用反間、離間之計使各國內部像這些狼一樣自相殘殺……”
李斯裝作恍然大悟,躬身道:“尊令。”又恭維道:“大王英明。”
嬴政又滿臉陰鷙看了看撕咬的狼群,喃喃地說:“寡人要等六國內部自相殘殺的沒有力氣時,再將他們一舉殲滅……”眼睛裡的兇光比狼還狠毒。
隨侍在一邊的蒙武和李斯不由偷眼望向大王,卻沒有敢說話,心底陡升起陣陣寒意。
“李斯……不要讓寡人失望……”嬴政放慢語速,陰沉沉地說。聲音像來自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是!”李斯又膽怯地瞥了一眼嬴政,對這個年輕有為的大王,他是忠誠的不能再忠誠了,每天小心翼翼地服侍著,時而敬、時而怕的感覺不斷的縈繞在心頭。
他覺得這個大王像萬丈山崖下的一潭水,遠遠看著湖光山色令人陶醉,可是一但下到潭裡,會覺得深不見底,深不可測。迎面一陣山風吹來,冷風襲得李斯激靈靈打了個寒噤。他不敢再想下去,忙收斂心神向山坡下的狼群望去。
狼群之間的自相爭鬥還在繼續。
嬴政興致勃勃地看了一會兒野狼的廝殺和爭鬥,漸漸覺得乏味,坐在馬背上伸伸腰,懶懶地吐了一個字:“殺!”
“是!”身旁的虎賁軍齊聲應著,催馬上前舉起弓弩對著狼群一陣射殺,不到一盞茶時間,所有的狼被全部擊斃。
狼群盡死。有的狼互相還咬著對方,有的已經被撕得血肉模糊,有的狼被射得像刺蝟一樣,有的狼倒在地上嘴裡還叼著同類的肉……
山谷的衰草叢早已被狼群的廝殺踩得倒塌在地上,像壓過的麥場。殘草上到處是帶肉帶血的白骨和一灘灘血跡,十分悽慘。
許寒芳忍不住掉轉了馬頭,往後走去。她覺得空氣中的血腥令她窒息,只想做嘔。
嬴政餘光看見許寒芳離開,駁馬跟了上來。
虎賁軍立刻圍城環形將二人圍在中間,遠遠的護衛著二人。
“芳,你要幹什麼?”嬴政還有些觀看狼群廝殺後的興奮。
“沒什麼,只是不喜歡看這場面。”許寒芳淡淡地回答。
“哦!我忘了!”嬴政亢奮地一笑,意猶未盡地拉著韁繩,和許寒芳並驥而行。
前面有一片火紅的楓樹林,許寒芳催馬朝楓樹林走去。
虎賁軍一看二人朝楓樹林方向,立刻有一隊虎賁軍提前去清除障礙,掃除危險。
到了林外,許寒芳下了馬,仰頭看著火紅的楓葉。已經被霜染紅的楓葉,一片片飄落像斷了魂的蝴蝶在空中飛舞,落